任问卿惊的从椅子站起来,他有想过郭建昌彻底完蛋了,有想过盘踞湖广巅峰的郭家轰然倒塌被连根拔除,可他从未想过花裴卿羽那个九岁的女娃娃有更大得野心,雷霆手段一举轰灭了聂家,那可是三朝元老的老臣,重臣,广王此生无缘皇室了!
“父亲。”任知远的眉宇皱的死紧,他担心。
任问卿摆摆手:“你不必担心,九边候从来都不削去构陷任何一个同僚。当年文坛泰斗裴老先生在国子监论辩,一场君道臣道发人深省。
对六正之臣,九边候总是虚心向他们请教,交流,探讨如何因地制宜去改变,比如已经沉寂的王柳二族,他们虽然宗族势力丧失,各自为家,但是有不少的为官者正是六正之臣,所以得到九边候的庇护。
聂家定是做了十恶不赦的大罪才数罪并罚有今日的结果,对待六邪之臣,只要是明君就从来都不会宽恕,也不容任何人袒护。”
对于谁接湖广布政使司这个职位花裴卿羽不关心,对于空出来的从到下的许多职位由谁,谁,谁接替,花裴卿羽看似不关心,心里却自有一杆秤,这些萧靖羽自会做的很好,二人总是心有默契。
每一个地方都是一个圈子,每个圈子都有一个中心,围绕这个中心的地方官员,是六正之官还是六邪之臣,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身不由己的围着中心转,遵循每个地方约定俗成的规矩,要么被踢出局,要么就围绕这个中心打转,全看这个中心的脸色过活。
但凡她走过的地方,都将其平衡打乱,拨乱反正给他们重新开始弥补的机会,但若是从根子烂透了,那么不好意思,她多花一点时间捋一捋,帝国有的是储备的人才,多的是干劲十足的副手,提来,也在文职“精兵简政”,减少程序,提高效率,还能把官员的月奉涨去,何乐而不为。
花裴卿羽与花一然相对而坐品茶,花裴卿羽手中捏着花一然递给他的要准备呈交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