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虞摇摇头,道“太过贵重,我还是喜欢素净的首饰。”
沈持像是料定宋知虞的回答一般,他笑着将簪子放回盒子里,对太子说道“看来太子殿下的心意要白费了。”
宋知虞怔住了,沈持这才刚来,竟然就知道太子是要将这套粉水晶送给自己?
太子欲言又止的提了提嘴角,他很想反驳些什么,最终却没有回答。
沈持瞥向宋知虞的腰间,让宋知虞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来了句“宋小姐今日这腰间瞧着还挺空的。”
宋知虞懵懵地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腰间今日似乎是少了点什么。
对了!今早出门走得急,忘了戴玉佩!
太子介入沈持的话里,终于如愿以偿的问道“二弟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干什么啊?”
沈持正色道“前几日城南的京渡驿有几人因腹泻就医,但是诊治几日后,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换医换药也不管用,还传染了一众百姓。”
太子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连忙问道“腹泻传染,可是霍乱?”
沈持摇了摇头,皱眉道“多位医者已经诊断过了,并不是霍乱,驿官方才差人来府禀报,称目前怀疑是某种罕见的瘟疫。”
“罕见的瘟疫?!”
众人闻言皆是震惊,若真是比霍乱还麻烦的瘟疫,那可是一件大事!
许是太子也这般想,但他的神情却又显得有些不自在,只听他酸道“这京渡驿的地方官也是愈发不懂规矩了,这样大的事,不直接向上禀报就算了,反倒还先到瑞王府告知二弟。”
太子不屑的瞥了沈持一眼,又道“看来,二弟和这京渡驿关系匪浅啊。”
宋知虞看着太子这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模样,心道沈持若真与京渡驿的地方官往来密切,会在这里主动说给太子你听?很明显沈持也知此事严重,就没想瞒着太子嘛。
宋知虞在心里对太子无奈的感叹道太子真是长了颗如假包换的榆木脑袋。
沈持听完太子这愤愤不平的酸话,果然如宋知虞猜想的那样,向众人解释道
“我与京渡驿素来没有什么瓜葛,何况平日里我也不怎么参与政事,去京渡驿的次数还不如太子殿下的一半多。京渡驿的驿官之所以先来瑞王府禀告我,实际是为了请初阳师父。因为京渡驿的怪病着实奇怪,像瘟疫又不像瘟疫,并且又没有医者能确诊,故而才没有轻易向上禀告,目前只是封锁了京渡驿控制传染源。”
宋知虞往外一看,果然见初阳正摇头晃脑的骑在马上。
太子听完解释也觉得合理,便又问道“若是瘟疫,为何无法确诊?”
沈持又接着解释道“怪病只在京渡驿的一个村子里传染,外人进去却都无事。若说是中毒,却又没有任何毒源,着实是奇怪。因怪病病势凶险,所以我这才在朱雀大街上策马狂奔。”
沈持笑了笑,惭愧道“我在朱雀大街上狂奔,确实是失了些规矩。”
太子见沈持低眉顺眼,也跟着笑起来,道“二弟心系百姓,何罪之有?”
太子侧首打量了沈持一眼,不知是在心里盘算什么主意,笑道
“二弟身体历来羸弱,京渡驿我看二弟还是别去了,免得沾染了病气反而不好。正好本宫今日也没有上朝,不如本宫勉为其难,带着初阳先生替二弟走这一趟吧。”
什么勉为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