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既然不是这个便宜没让自家儿子捡到,那她还有什么顾虑?直接泼脏水啊!
她当即满脸鄙夷不屑地开口,“这是怎么回事?荷儿怎么会偷偷摸摸地藏在床底下?
莫非,荷儿与这位云公子,有些什么不干不净的首尾?”
这话简直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了周氏的心尖上。
周氏当即怒声开口,“你胡说些什么?荷儿怎会是这样的人!她现在这样,明明就是被那等人面兽心之人下了套!”
她与丫鬟一道,把不甚情形的兰清荷扶上了床,又着急地检查了她的衣裳,见她衣裳还算完整,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兰清荷依偎在周氏的身上,身上还是软乎乎的。
周氏又气又急,见女儿那副迷迷瞪瞪的样子,越发断定了这个猜想。
“荷儿,你怎么样?”
兰清荷蹙着眉,“吵,头晕。”
周氏见此,顿时更心疼了。
荷儿从来都是活蹦乱跳的,什么时候这般细声细气地说过话?
她当即让人去请大夫,好生给她瞧一瞧。
她受了什么委屈,绝对要把真相查清楚,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
云子鹤一脸正直且无辜,“在下根本不知道床底下有人!与三姑娘更是清清白白,请诸位莫要误会!”
周氏当然不信,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女儿的名声!
现在周围有这么多人,她当然不能也跟着往女儿身上泼脏水。
周氏压下火气,想要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还未及开口,曾氏就率先抢话,“你们这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就算再清白,现在也说不清了。”
周盈儿也回过神来,她当即也跟着开口,“方才我来敲门的时候,朝着里面连喊了好几声,云公子都没有半句回应。
想要推门进来,这门也拴上了,过了老半晌才来开门。
莫非,云公子就是在趁机掩人耳目?”
云子鹤的面色微滞。
周氏一听这话,面色就更加难看了,瞪着云子鹤的眼神几乎能直接喷火。
周盈儿眼珠子一转,“表妹与云公子都先后打湿了衣裳,又先后到了这间厢房,莫非,是事先约好的?”
周盈儿说完,就下意识地捂住了嘴,一副自己说错了话的样子。
她这话,几乎就是在说,兰清荷与云子鹤暗通款曲,暗中苟且了!
周氏当即像是被针刺了似的,高声叱骂,“你胡说些什么!你表妹的衣裳明明是那不长眼的丫鬟打湿的!”
周盈儿越发是一副失言的样子,“是我说错话了,姑母莫要生气……”
周氏气得想直接给她呼上两耳光!
她这般言语,岂会不叫人多想?这分明就是欲盖弥彰,故意引人遐想!
这时,兰清笳冷声开口,“你岂止是说错话,你这话说得简直是没脑子!”
周盈儿的面色陡然一变,脸上的肌肉禁不住狠狠抽搐了几下。
兰清笳却压根没打算给她面子,径直道:“三妹妹是被你身边的一个丫鬟领来更衣,小舅舅也是被小厮领路带到这里。
一个有成算的主母,在客人发生这样的事时就应当第一时间把涉事的下人带来好生审问。
而不是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说一些尚无定论的话,给两个当事人身上抹黑。”
周盈儿的面色狠狠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