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摇摇头,抬头看着殿顶晶莹剔透的吊灯,一边在脑内思考着皇后的合适人选,一边道:“这能坐上后位的女子,不仅得容貌无双,资卓越,她家族也得必须实力雄厚。还要在你以后的路上,能有和你共进湍心,不会误了你的大业……”南宫奕听着自己母后在这里碎碎念,嘴角依旧挂着温柔和煦的笑。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复杂的光芒,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顾笙了一大堆话,却见南宫奕没有吱声,心下就猜到自己这个儿子应该是对这件事不上心。她也不怒不恼,只是伸手轻轻拍了拍南宫奕的手背:“陛下连日操劳,甚是劳累,不如就先下去休息一下,哀家还想去花园里走走,就不用你陪着了。”
南宫奕收回手,走到顾笙面前,行了一礼:“儿臣身为子,责任重大,累一些也是应该的。御书房里还有一些未批改的奏折需要赶快批阅,儿臣就不打扰母后了。”
顾笙满意的点点头:“好,去吧。”
“儿臣告退。”
随着南宫奕的身影越行越远,最后消失在殿门处。顾笙眼底的笑容也慢慢淡去,最后消失。
自己这个儿子,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啊……疲惫之色显现出来,顾笙把身体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等再睁开眼时,一双美目中满是狠厉。
绝对不能让那个叛徒继续活着。
绝对!
想到这里,顾笙霍然起身,大声道:“来人。”
“太后。”两名侍女应声而出。
“摆驾,去长老阁。”顾笙着,抬腿就朝门外走。
“是。”
御书房内,南宫奕靠在椅背上,随意的翻看着自己手中的奏折,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他身后站着一个老太监,半垂着眸子,静静地站在那。桌子上放着一盏新泡好的茶,桌边的地上,放着一个鎏金镂空莲花香炉。里面燃烧着能让人提神醒脑的香料,丝丝缕缕的烟从花蕊的孔散发出来,消散在半空。整个御书房都静静的,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忽然,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老太监连忙走出去,轻轻的关上门。很快,门外传来两人话的声音。不多时,老太监就轻轻推门回来了。他来到南宫奕面前,俯身道:“陛下,太后刚刚去长老阁了。”完,重新站回南宫奕的身后。
南宫奕放下手里的笔,端起茶盏,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放下茶盏后,他拿起了手边一份新的奏折,也不打开,只是看着。
“长老阁……”南宫奕喃喃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老太监把他的头低的更深了一些。
时间一一的过去,离炼药比赛越来越近。高源和高焕已经经过了最后的炼药练习,现在已经准备行李了。
“老师,我今的任务完成了。”陆烟冻完今要冻的树,蹦蹦跳跳的来到肖骁面前。
肖骁看着完全没有疲惫样子的陆烟,心里有点无奈,但也很欣慰。从训练到现在,陆烟每都是上午学习炼药知识,下午来跟自己进行体能训练。但是陆烟从来没有半点埋怨和耍性子,更没有偷工减料。无论自己给她多少任务,她都会努力去完成。有的时候甚至还会主动申请加大训练量,确定陆烟的身体素质没问题后,肖骁也就随了她。跑圈从十圈变成了十五圈,冻树也从八十棵变成了一百二十棵甚至一百三十棵。陆烟脸上的伤已经好了,甚至连一丝疤也没留下。
“今表现不错。”肖骁赞赏道,对于陆烟的坚持和毅力,他很欣赏。甚至有好几次,用陆烟做例子,自己的学生:“你们要是有陆老师她女儿那么努力,那我就不用这么操心了。”这话的肖骁的几个学生都欲哭无泪:毕竟他们平时也是真的很努力啊!
“我听陆老师,你们三后就要出发了。听你也去,所以这两你就不用过来了,在家好好收拾收拾吧。”肖骁道。
青也从房间里飞出来,绕着陆烟飞着转圈:“烟儿真棒。”
陆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她抬头看着肖骁道:“老师,我什么时候能练剑啊?”
肖骁看得出来陆烟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道:“你什么时候能把青拔出来,什么时候就可以练剑了。”
“真的吗!”陆烟雀跃起来,道:“那老师,我想现在就试试。”
“现在吗?”青饶有兴趣的看着陆烟:“可是烟儿,你现在还,拔不出来啊。”
“没关系。”陆烟道:“我就是想试试。”
“如果拔不出来,你会失望吗?”肖骁问道。
陆烟笑着摇摇头:“这么点事,有什么好失望的,而且我也只是试试而已。”肖骁和青交换了一下眼神后,点零头:“好吧,去试试吧。”
陆烟雀跃起来,了声谢谢老师后,就转身朝着肖骁的屋子跑去。
青也跟了过去,好心的把剑从墙上取下来,放在陆烟面前。看着陆烟双手握在剑柄上的样子,肖骁的眼前有一些恍惚,一下子把他的思绪带回了从前……
二十年前的秋,肖骁怀里揣着自己老师写的推荐信,穿行在迷草森林里。他本来是准备去诺亚学院当剑系教师的,无奈头一次来这里,一不心迷了路。
就在肖骁纠结今如果走不出森林该怎么办的时候,他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意识到前方有人后,肖骁赶紧快走了几步,想去问问路。走进的时候,他问道:“有人吗?”
话音一落,只见肖骁眼前的一个树后走出来一个人影,那就是肖骁和陆绛的第一次见面。
陆绛穿着一身棕色的衣服,绑着高马尾,脸上脂粉未施。身上有一个斜挎包,里面鼓鼓囊囊的装满了药草,腰间还有条深棕色的长鞭,周身都弥漫着一股清冷的气息。
像陆绛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很少有不施粉黛就出门的,肖骁更是看着陆绛的面容呆了呆,他张张嘴,却不知道自己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