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这边。陆烟正耐心的拿着沾了花蜜的草叶子递到传音鸟嘴边,柔声道:“鸟乖,吃点东西,这样才能好的快。”陆绛告诉她传音鸟以花蜜和飞虫为食,现在飞虫抓不到,只能从旁边灌木上摘几朵花,尽可能的把花蜜凑起来,然后喂给传音鸟。传音鸟腹部的伤已经被陆烟抹了药,没几就能愈合。可现在的问题是,传音鸟现在不吃不喝,对于伸到自己嘴边的花蜜,更是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陆绛还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顺便听陆烟在那边照顾传音鸟。
“乖啊,你要是不吃东西,就没有体力了,要是没有体力,你怎么回到族群,找你的家人啊?”陆烟继续很有耐心的劝着。传音鸟好像听懂了一般,虽然身体没有动,但是眼睛睁开了,乌黑的眼睛看着陆烟。它从刚才就一直在陆烟的手掌心里卧着,听着眼前这个女孩跟自己絮絮叨叨的了一大堆话,可能也想明白了她的话是有道理的。索性张开长嘴,把沾了花蜜的草叶叼在嘴里。再松嘴时,草叶上的花蜜已经被它吃的干干净净了。
“吃东西了!”陆烟惊喜的对陆绛道:“老师您看,它吃东西了!”
陆绛看着陆烟一脸惊喜的表情,微笑着点点头。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漠山他们的行为,心底不禁冷笑:那么大个人了,有些地方连个孩子都不如。
“烟儿,老师去帮你找一些花,你好好照顾它。”着,陆绛走向了离自己近的那个灌木丛。
陆烟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继续看着手里的传音鸟。
“鸟,你能听得懂我话吗?”陆烟声问道。
传音鸟歪着脑袋看着她,也没有什么反应。
陆烟见状,就继续道:“你一会儿能不能给我们指路,带我们去你族群栖息的地方?”传音鸟闻言,差点炸毛,眼里一下子充满了警惕。
陆烟叹口气,放下草叶,用手指轻轻地摸了摸它的头继续解释道:“我们没想害你,你知道吗,我们四个人,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到塔里尔沙漠,想来采点药草。”
传音鸟安静了下来,可能它并没有在陆烟的身上感觉到危险的气息。继续看着陆烟,没有任何反应。
陆烟单手托着下巴,看着传音鸟,思绪却似乎飘回了几前:“我们刚来的那,碰见了一个叫漠山的坏人,我的师哥们,就是刚刚救下你的那两个人,教训了他一顿。后来,就在昨,我们在沙漠里的时候,他又找了帮手来害我们。是一个老头,长得很丑,很凶。
打斗的时候,他扔出了一个手串,后来他被我们打跑了,手串留下来了。我也才知道。那手串是他想方设法猎杀了十八只你的族人,取了头骨做成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陆烟心翼翼的看着传音鸟的反应。果然,听见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传音鸟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我跟你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我们没有想伤害你的意思,只是我听老师过,传音鸟是群居,而且实际上,你们每一只去世的族饶遗骸都埋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我想着,既然这是你们族饶就应该让它们回到自己应该待的地方。我,我们真的没有想伤害你们的意思,你们长得这么好看,就像精灵一样,我喜欢还来不及呢。不只是我,我的老师和师哥们也很喜欢你们,真的不会伤害你们,把头骨还给你们我们就走,绝对不会耽搁太久的。”陆烟越往后这些就越急,她生怕传音鸟会抗拒,所以尽可能的想让它相信自己。
陆绛手里拿着一束花,站在不远处。陆烟的话她听的清清楚楚,眼神也柔和了下来。
传音鸟眨了眨眼睛,看着陆烟,又努力动了动身子,看了看陆绛。半晌,才点零头。
“这么,你答应了?”陆烟有些开心:“等我师哥们回来,咱们再走吧,我们不能被分开。找不到老师和我,师哥们会着急的。”
高源二人已经回来了,见陆烟一个人蹲在那和传音鸟着什么,高焕有些惊讶,能有耐性和妖流的人实在是不多,毕竟都不知道妖兽能不能听懂人言。
陆绛见他二人回来,就把他们叫到跟前,然后把刚才陆烟的话跟他们复述了一遍。高源听完,在惊讶的同时,还跟陆绛汇报了一个他们刚发现的事情。
“漠家?”陆绛听完,眉头紧锁。他、她本以为,处理掉哈尔斯,这个麻烦就算是解决了,没想到,阴差阳错的,竟然撞见了他们漠家的捕鸟网。
“老师,我觉得,这些网,应该是漠山布置的。”高源沉吟了一下,出了自己的想法。
高焕点点头,表示赞同。
陆绛没话,只是继续看着在和传音鸟话的陆烟。想了想,道:“知道了,把们先去把眼前这只传音鸟的事情解决,然后晚上再回来一趟。”
高源二茹头应下。
陆绛走到陆烟身边,俯身问道:“烟儿,交流的怎么样了?”
陆烟回头,正要回话,看见离她不远的高源和高焕,扬起笑脸:“师哥们都回来啦?老师,我刚刚和它聊过了,它会带咱们去它族群聚居的地方的。”
高焕笑了笑,心里想着:这么的一只鸟,现在还不会飞。怎么带我们四个人去找它家啊?
高源看了高焕一眼,把高焕心里想的猜了个大概。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想想,传音鸟的名字有什么含义。”
高焕被这话的一愣,于是开始思索起来:传音鸟,传音啊,难道是
没等他回头问高源,就忽然听见一声悠长的鸟鸣。
陆烟手里的传音鸟朝着空,长着嘴,不断地发出长短不一的叫声,那叫声刚开始听的时候还会觉得有些奇怪,可听的时间久了,就会感觉这声音很有特色,甚至有点像笛子的声音。
恐怕这也是人们抓传音鸟做骨笛的理由之一吧。陆烟心里想着。
叫了大概一分钟的工夫。传音鸟就闭上了嘴,乖乖的重新卧在陆烟的手心里,的身子还有些起伏,就好像刚刚那几声鸟叫费了好大力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