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打电话,不光是问雪儿吧?”
“我差点忘了,你晓不晓得,我二姐怎么啦?她们两口子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们啦!被隔离了。”
“隔离是什么意思啊?”
“这次来袭,来势汹汹,势如猛虎,广州地区到处都是发热门诊,胜利哥和丽姐发烧被查出来了,防疫人员把他们带走了,现在正在执行单独隔离、观察,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他们出不来,不过,请你放心,我们这一块还没有被感染者,胜利哥他们又没有和外人接触过,应该是普通感冒,过几,就放出来了。”
“我听大姐,这个什么病毒,传染力非常强,在空气中都能传播。”
“其实,也没那么邪乎,跟普通感冒差不多,只不过死亡率有点高,普通流行性感冒也会传染人,只不过这个会得肺炎,会死人。”
“这么恐怖的事情,居然被你得这么轻描淡写,广州人口那么稠密,要是都像你这样无所谓,那就完了,整个广州都会沦陷。”
“我们连门都不出,再厉害的病毒也影响不了我们,芙姐言过其实了,病毒只能通过飞沫传播,只要与患者保持足够的距离就安全了。”
“你们在疫区要注意安全,能回来,最好回来,这些年,你们也赚了不少钱,干脆,你回来,我们合伙办一个工厂。”
“你有没有好项目?要是有的话,我就回去。”
“我前些日子到荆门去了一趟,发现有个项目可以挣大钱,你晓得吗?我们穿的衣服布料都是从石油里面提炼出来的,江汉油田离我们近在咫尺,我们的团结村和四合村都钻出了石油,原材料我们这里不缺,我们算是占尽了时地利,加上我们是铁哥们,这人和也占了,你认为这个项目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我们在石油中提炼化纤丝,再用化纤丝织布,你在搞笑吧!就凭我们这点钱,还没有技术人员,想办成这件事,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我对这个项目没有兴趣,你还是想想别的吧!”
“我还有个项目,不晓得你有没有兴趣?”
“你先看。”
“梅儿的娘家,以前是个湖区,那里荷塘密布,景色怡人,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一色,简直是美不胜收,要是能把那里开发成旅游度假村,再打出个御厨招牌,一定会顾客盈门,利是云来,财源滚滚。”
“这个项目还可以,那里的路况怎么样啊?”
“唉!就是这个路,不太好,还是条烂泥路,不过,骑摩托车和边斗没有问题。”
“那还是算了吧!你的风景再好,味道再美,路不通,一切都是枉然。”
“还有一个发财的机会,就在你面前,只要你敢搏一下,我敢断言,仙桃的首富非你莫属。”
“你看,什么机会?”
“广州不是在闹吗?有没有引起恐慌?沙河的档口有没有要转让的?”
“闹得这么厉害,谁不害怕呀?我要是能回去,早就回去了,沙河那些搞档口的老板都挂了转让的牌子,一个整档只要三五万块钱。”
“你现在,手中有多少资金?”
“不到两百万。”
“这两百万能买多少个档口?”
“六七十个吧!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让我买档口吧?你疯了吧!所有人都想逃跑甩锅,哪个愿意把档口揽在身上,交管理费?”
“富贵险中求,越是别人不要或不敢要的,我们越要囤积居奇,档口不比蔬菜食品,它又不会过期变质,只要疫情消失,档口的价格自然会飞涨,到时候,利润就会翻上好几番,你的两百万,不定可以变成两个亿。”
“你的想法也太大胆了,你晓不晓得,万一疫情持续一年,或者更长时间,那些管理费、工商费和税收会变成一个文数字,让你直接破产,你还赚个鬼地钱。”
“你要敢赌才行,只有押对宝,才能吃得饱。”
“我赚的钱都是辛苦钱,这种傻事,我才不会去做,不过,还真有门岳口陆嘎石桥的,一个叫强憨的人买了一百多个档口,你不晓得,人人都在笑话他,我又不憨,怎么可能去学他呢?”
“唉!可惜了,我要是在广州,不多地,至少要买十个档口,管别个笑不笑,这个强憨看来是要发财了。”
“真想不到,在我心目中最聪明的子墨兄弟也这么憨,人人都怕沾的东西,居然也想沾。”
“你不想买就算了,电话费这么贵,有么事,我们短信联系。”
“嗯!那我就挂了,你要是会玩电脑,我们可以在上聊。”
“电脑又是什么玩艺?这又是什么?”
“电脑,你都不晓得吧?你办过身份证没有?跟你办身份证的民警使用的就是电脑,是电脑软件中的一种聊工具,只要你有了号,加我为好友,我们就可以开始打字聊了。”
“在电脑上怎么打字?”
“这个打字有点复杂,我也不是很懂,要想学会电脑打字,你首先要背会字根表,王旁青头兼五一,土士二干十寸雨,大犬三羊古石厂,木丁西……还要学会拆字,总之,不是一般的难度。”
“越难越有挑战性,我明就去买台电脑,来和你用聊。”
“你真有点搞笑,你以为把电脑买回去就能用了吧?那还要装网线,你的房子在乡下,我估计别个装网线的不会跟你装。”
“这有什么?我报装电话的时候也遇到过相同的情况,只不过,多花了一百块钱,只要能用钱摆平的事,在我这里都不算事。”
“你牛逼,我估计,你单独牵根网线,至少要三千块钱。”
“管他,你们在外面什么都晓得,我在屋里像个傻逼,不了解外面的世界,买电脑装网线势在必行,哪怕他要三万,我也照样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