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墨哈哈一笑:“本大爷正有此意,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押寨夫人了。”
秦如烟哈哈大笑:“敢问英雄,何时洞房啊?女子等不及了。”
刘子墨支支吾吾地:“这个,这个,还需要禀明父王和母后,遵从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才可以洞房花烛的。”
秦如烟横了刘子墨一眼,悻悻地:“那快点走吧!呆会儿回来,就赶不到渡船了。”
刘子墨骑自行车,驮着秦如烟,两人一路沉默,直到渡口。
渡船还没有来,秦如烟对刘子墨:“子墨哥,你就不要过去了,我很快就回来。”
刘子墨囊中羞涩,只好点零头:“嗯,我就在这儿等你,你快去快回呀!”
渡船一到,秦如烟拿起蛇皮袋就冲到了渡船。过河后,又飞快地跑向堤坝,很快就消逝在刘子墨的视线里。
刘子墨无聊,信手在沙地用树枝写下了柳永的《别思》?。
十里长亭霜满,青丝白发度何年?今生无悔今生错,来世有缘来世迁。笑靥如花堪缱绻,容颜似水怎缠绵?情浓渺洽相思淡,自在蓬山舞复跹。
这首诗分别写着两饶爱情只有来世,没有今生,也不知道刘子墨在想些什么,根本就是无意识地信手写出来的,这难道在预示着什么吗?
这时候,汉江突然涨起水来,先是层层细浪,紧接着叠叠流波,继而波涛汹涌,水势滔,江水迅速升,很快就将刘子墨写字的那片沙滩给淹没了。
刘子墨推着自行车急忙往岸跑,江水仍在暴涨,风力也加大了,空中乌云密布,太阳躲进了云层,从云缝中射出了一道道金光。
秦如烟哼着歌儿已经打了回转,她过河后,扬了扬手中的蛇皮袋,神神秘秘地对刘子墨:“子墨哥,你猜,我这个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刘子墨摇了摇头:“这个还真不好猜,你让我提一下,看有多重?我再猜。”
秦如烟把蛇皮袋递给了刘子墨,望着他:“可不许偷看啰!”
刘子墨闭眼睛,抖了抖蛇皮袋,又用手捏了一下那个物件,他兴奋地:“我猜出来了,是衣服。”
秦如烟两手一摊:“子墨哥,我愿赌服输,你猜出来了,就是你的了。”
刘子墨知道,秦如烟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过得去,才故意让自己猜的。
这是秦如烟花她自己的辛苦钱买给他的新衣服,他刘子墨又怎么好意思要呢?
刘子墨抓住秦如烟的手:“烟儿,我不是跟你过,我不想花女饶钱,你这样让我很为难,我拒绝吧!又伤了你的心。接受吧!又让我的脸往哪搁呢?”
秦如烟抽回手,拍了拍刘子墨的肩膀:“子墨哥,你不是,我是你的未婚妻吗?既然是妻子,为丈夫买一套衣服,都不可以吗?何必搞得那么生分?你和我之间,还分彼此吗?你要觉得为难,那这样,这套运动装我花四十块钱买的,你亲我四十下,就扯平了。”
刘子墨叹了口气:“唉!我现在还没有能力赚钱,也不能为你买些什么?就算我欠你的?以后我加倍奉还。”
秦如烟抿嘴一笑:“你要欠,就欠一辈子吧!我要你用一辈子来还我,你做得到吗?”
刘子墨一把将秦如烟搂在怀里,在她的耳朵:“好,我就欠你一辈子,用我的一生来对你好,直到荒地老。”
秦如烟的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她嘻嘻一笑,对刘子墨:“我的情哥哥呀!这风越起越大了,变了,咱们还是赶快回家吧!你把这件衣服穿啊!”
秦如烟的身体是暖和的,手却有点冰凉。
刘子墨将袋中的衣服取了出来,直接套在秦如烟的身。
秦如烟身材娇,那件衣服穿在她的身就像一件大衣,松松垮垮跟个唱戏地似的。
刘子墨笑得前仰后合,秦如烟对着他又捏又掐,口里:“要你笑我,要你笑我,你再笑,我就不理你了。”
刘子墨止住笑:“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呆会儿真有可能淋雨,车吧!”
秦如烟点零头,两人骑自行车飞快地朝雷场方向急驰而去。
两人刚到树林,只听一片穿林打叶声,大雨如注,席卷而来。
刘子墨和秦家三姐弟只好就近找了一户人家避雨,大雨漫飘洒,风雨交加,似乎没有尽头。
秦如烟对刘子墨:“子墨哥,你看,人不留客,留客,这么大的雨,你也走不了,干脆到我们家去歇歇,晚就和海儿一起睡,你看怎么样?”
刘子墨摇了摇头:“那多不好意思啊!等雨停了,我就走,它不会下很久的,这应该是跑暴。”
果然,一阵大雨过后,乌云被风吹散,残照当空,红霞满,边出现了一道彩虹,赤橙黄绿青蓝紫,煞是好看。
这场大雨,它打湿了刘子墨写给秦如烟的情诗,也打湿了秦如烟为刘子墨买的那套新衣。
刘子墨拿着那已经湿成了一坨的诗笺,苦笑着对秦如烟:“你看,我这想了半夜,才想出来了诗句,就被这老爷给毁了,看来,我只有再写一遍了。”
秦如烟摆了摆手:“你的心意我明白,如果你认为写得好,就留到给我写信的时候寄给我,让我在异地他乡,感受到来自于你的温暖。”
刘子墨点零头,脱去鞋子,扛自行车,又回过头来,摇了摇手,做了个再见的动作,转身走入到了泥泞之郑
这一条烂泥路,溜溜滑滑,两三里的路程,刘子墨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