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墨还从来都没有看过电视,听到这话,心中的渴望可想而知。
刘子墨收起笛子和乐谱,对大家:“我还有点事,今就不吹了,明再吹给你们听。”
听到这话,伙伴们都散了,各忙各的去了,有的去玩游戏,有的去做网,有的去摸鱼,有的去调鱼,还有的去帮大人下地干活去了。
刘芙三姐妹一人搬了一个网架,做起网来。
刘子墨又偷偷地来到公墓地,公墓地里并没有看到那匹黑马。
刘子墨非常纳闷,他爷爷的这匹黑马每都在公墓地里放养,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呢?
刘子墨不甘心,他又摸到刘富家,他奶奶在家门口编花篮。
刘子墨对奶奶:“婆婆,冷那屋地马呢?(奶奶,您家里的马呢?)”
王氏笑眯眯地看着孙子:“墨儿,你闷马搞耸家呀?马被你地爹爹争乍牵几kri卖打。(你问马干什么?马被你的爷爷今牵去卖了。)”
刘子墨鼓着眼睛:“婆婆,冷那们拢好地一匹马me,把它卖打郎搞地呀?(婆婆,您们那么好的一匹马,把它卖了做什么?)”
王氏:“我们若(那)匹马,老打(了),它比你都大些,现在不卖,它就会老死,到时候就不值钱打(了)。”
刘子墨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黑马少年形象,就这样随着马的消失而消失了。
刘忠很早就起床到水田里去扯稗草了,他扯了两路稗草后,回家过了个早,便来到了大队部。
刘忠刚来到大队部的办公室里坐了下来,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他赶紧起身拿起话筒,电话那头传来了李军的声音:“喂,喂,是和平大队吧?”
刘忠对着话筒:“喂,喂,是,是和平大队,你找哪位呀?”
李军:“麻烦您帮忙叫刘忠来接电话。”
刘忠:“你是不是军儿?是我,我是忠哥。”
李军:“忠哥,办理户口迁移是不是蛮麻烦啦?”
刘忠:“麻烦倒不麻烦,就是有些材料要提前作好准备,一是户口簿;二是身份证;三是准迁证,前面两样你都有,就是后面这个有点难办,这个准迁证必须找接收地当地的派出所开具证明,还要明迁入的原因,你的这种情况属于购房迁入,还必须找一下居委会。你那边把准迁证办好了,这里才能给你下户口。”
李军:“想不到这么麻烦,真不该在岳阳做房子。”
刘忠:“你现在是城市户口了,比农村要强多了,麻烦一点又有什么要紧的呢?以后就好了。”
李军:“看样子,我还要回去一趟才行啊!”
刘忠:“你的材料寄不回来,要不然,你也不需要回来。”
李军:“唉!这也没有办法嘚!你有事先去忙吧!我找朋友去办准迁证。”
刘忠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家,刘子墨还在家里生闷气,刘忠见状,忙问:“墨儿,郎搞打?(怎么啦)”
刘子墨:“还郎搞拎?爹爹把若匹黑马卖打kri打。(还有什么事呢?爷爷把那匹黑马卖了。)”
刘忠:“那匹马老口打(了),不卖不行打(了),你不晓得,折(这)马和人不同,它只活得三四十岁,那匹马已经快二十岁了,活不了几年打(了)。”
刘子墨:“我们家的三匹马,我都很喜欢,却一个又一个就这样消失了,心地好难过呀!”
刘忠岔开话题,顾左右而言他,他对刘子墨:“墨儿,我听你昨卖了五箱冰棒,是真的吗?”
刘子墨:“那当然是真的了,要不是马跑得快,怎么来得及跑五趟?骑自行车不会超过三趟。”
刘忠:“这时候也不早打(了),你还不kri(去)进货kri(去)。”
刘子墨:“我在等冷那地(您的)自行车呀!没有自行车,我也没办法呀!那我进货去了。”
刘子墨把冰棒箱子绑好,跨自行车快速朝毛嘴方向而去。他在紫荆桥头正好又碰到了周新宇,刘子墨热情地和周新宇打招呼:“新宇哥,你来了,你猜我昨跑了几趟?”
周新宇想了想:“看你这么兴奋,应该有三趟吧!”
刘子墨摇了摇头:“你再猜。”
周新宇:“那就是两趟了。”
刘子墨:“你怎么越猜越少啊?告诉你也无妨,我昨跑了五趟。”
周新宇:“刘子墨,你几时学会吹牛了?你不卖冰棒,单独让你跑五趟毛嘴,你给我跑得试看看。”
刘子墨:“骑自行车肯定跑不了,我昨骑的是马。”
周新宇:“子墨,你越越离谱了,毛嘴有马吗?你还骑马,你没有你骑驴呢?”
刘子墨:“我骗你干嘛?我以前不是跟你们过,我们家有三匹马,你难道忘记了吗?”
周新宇:“就算是吧!你也不可能跑五趟吧!除非批发打转手。”
刘子墨:“确实被你猜对了,跟批发差不多吧!我跑了五趟,只呆了五个地方。”
周新宇对刘子墨的话表示深度怀疑,始终都不相信,?刘子墨也解释不清楚。
两人来到批发部,批发部的老板笑着对刘子墨:“兄弟的马骑得不赖,昨赚了不少吧!”
刘子墨:“一般吧!也就跑了五趟,新宇哥居然还不相信。”
周新宇红着脸:“我们山河周边没有马,没见过当然会怀疑了。”
刘子墨也没有多什么,两人进完货后,又在紫荆桥边分手了。
刘子墨这一趟仍跑雷场,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冰棒销售遇冷,芳姐那一群人竟然无一人购买。
刘子墨百思而不得其解,便问芳姐:“芳姐,今是怎么回事呀?怎么都不吃冰棒了?”
芳姐诡异地笑了笑:“还吃,都吃伤了,我们这些人昨回家后,人人都挨过骂,现在你总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这是刘子墨过度营销所带来的不良后果,本来只有十五饶群体,他却一下子整箱都卖给了这些人,平均每人有八根之多,家中兄弟姊妹多的也就五六个,少的只有两三个,还不能让自己的父母知道,冰棒易化不耐储存,为了不被浪费,只能选择被迫食用,可以想见这些人对冰棒的解暑功能虽认可,但是这种过度消费引起了身体不适,大家还是很反感的。
看来,刘子墨的几处忠实客户都保不住了,他只好另辟蹊径,跑到更远的地方去卖。
刘子墨一直跑到丰口头,才勉强将冰棒卖完,时间也不早了,想要再去进货来卖,显然不现实。
下午四点过后,太阳西斜,温度下降,暑气渐消,很少会有人买冰棒了。
刘子墨只好草草收场,以一棠战绩结束帘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