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刚要跨出车门,余毅推醒刘芙,他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抓住了偷。
刘忠想拦住余毅,反应却慢了半拍。
余毅厉声喝道:“赶紧把钱还给那两个女孩!”
偷在张公庙一带行窃多年,从来都没有人敢吱声,今碰到了这么一个楞头青,算是倒了大霉。
偷转过身来,目露凶光,他盯着余毅,咬牙切齿地威胁:“你个王鞍,是不是不想活了,赶紧给老子放手,要不然老子做了你。”
偷完,抖了抖袖子,一把跳刀从他的衣袖中滑落到了手中,偷狠狠地横了余毅一眼,亮出了跳刀。
余毅没想到偷会如此猖狂,竟敢公然行凶,心下一惊便松开了手。
刘忠拿起手中的行李,打算偷攻击余毅时用行李来格挡。
那个时代的很多人都富有正义感,的精神光芒依然照耀着神州大地,坐在偷旁边的一个伙子气愤不过,举起手中的行李包砸向了偷。
偷受到了攻击,又把跳刀转向那个伙子。
伙子紧握双拳,怒目而视。偷晃动跳刀,步步紧逼。
眼看伙子就要吃亏,刘忠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行李也掷向了偷,偷连忙躲闪。
余毅大声:“朗朗乾坤,光化日之下,现在正是严打期间,这个人竟敢公然行窃,持刀行凶,大家不要怕他,打死这个人渣。”
车厢里的人受到了鼓舞,群情激愤,纷纷拿起行李包裹砸了过去,偷左躲右闪,显得十分慌乱。
那两个被割了荷包的女孩脱下高跟鞋,狠狠地砸在了偷的脑袋上,乘客们群起而攻之,拳头如雨点般砸了下去,偷抱着脑袋蹲坐在车厢里,任众人拳打脚踢,像只死狗一样,也不敢还手,完全没有了先前那种嚣张气焰。
正义终于战胜了邪恶,众人将偷扭送到了张公庙派出所,派出所的干警连声夸奖两位见义勇为的年轻人。
刘芙和刘忠都替余毅捏了一把冷汗,还好有惊无险。
班车继续出发,颠簸了两个多时后,班车跨过沅水大桥来到了南桥湾市场简称桥南市场。
常德桥南市场位于鼎城区武陵镇沅水大桥南端,319和207国道交汇处,地通南北,横贯东西,交通四通八达,建筑规模宏大,刚开发不久的新市场,为吸引商户入驻,进场费用很低。
生意辐射范围主要是吉首、怀化、石门、慈利、津盛澧县、临澧及常德周边地区。
刘信经营得时间久一些,固定客户较多,生意还不错。
刘智、刘仁来得较晚,才站稳脚跟,生意也有盈利。
刘忠与两个孩子一下车,就直奔市场二楼而去。
桥南市场的档口就是一个水泥摊位,两米长、两米宽只有4平米,用钢筋扎了一圈架子挂版。
刘信的档口就在二楼一区的楼梯口处,上楼梯一眼就能看得到。
刘忠带着孩子们上楼时,刘信正在为客户介绍衣服,他看到堂哥来了,连忙翻过档口迎了上来,热情地拉着刘忠的手:“老大,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的?唉呀!几年没有看到您们,真的好想您们啦!屋地都还好吧?”
刘忠也紧紧拉着他的手:“都还好,都还好,二爷他郎吃得喝得也跑得动,不肖不需要挂心的。”
那个商贩不耐烦地对刘信:“老板,你的衣服还卖不卖的呀?”
刘信扭过头:“这是我家里的老大,我跟他会儿话,要不,您先到别处转一转,等会再来拿,不好意思啊!”
那个商贩:“拿起的生意都不做,有钱都不知道赚,真的搞不懂你们湖北人。”
完,他摇了摇头,走开了。
刘忠忙:“兄弟,生意要紧,我去找刘智和刘仁。”
刘信:“你去找他们两个,他们总不要做生意,我们不能把你晾到一边啦!走,今生意不做了,我把他们两个也叫上,一起到下面的餐馆喝酒去。”
刘忠连忙:“这怎么能行呢?我也是做过生意的,每都要开支啊!生意不做肯定不校”
刘信:“老大您来一次也不容易,生意是做不尽地,我不招待,他们不管,你回去和家里人一,让我们的脸往哪里搁啊?”
刘忠也不好再推辞,他便让刘芙与余毅帮忙收摊。
和刘信一道找刘智和刘仁去了,刘智和刘仁听侄姑娘找了一户好人家,都很高兴,连忙收了摊,四弟兄一道来到了刘信的档口。
刘芙连忙挨个喊道:“三爷好!四爷好!五爷好!”
余毅还有点拘谨,刘芙扯了扯他的衣袖,指着刘仁对他:“这位是三爷。”
余毅朝刘仁鞠了一躬,口中喊道:“三爷好!”
刘仁乐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好,好!”
刘芙指着刘智:“这位是四爷。”
余毅朝刘智也鞠了一躬,口中喊道:“四爷好!”
刘智忙不迭地道:“好好。”
刘芙指着刘信:“这是五爷。”
余毅对着刘信鞠了一躬:“五爷好!”
刘信:“唉呀!你这个礼性太周到了,以后不要这样了,有点迂腐,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不兴这个了。”
余毅:“好,我以后只叫爷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