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湘竹:“姐夫,您把岳阳看得太高了吧!一般家庭也就是一台电视机,一台洗衣机,一台电冰箱和八套床上用品,两千块钱都应该够了。”
刘忠:“那还有家俱呢?”
韩湘竹:“学校的老师都住的是宿舍,这三大家电有地方放都是奇迹,哪有地方放家俱啊?”
刘忠:“那不可能吧!我看他们穿得光鲜亮丽,不像很穷啊!三个人拿工资,还没有钱?”
韩湘竹:“他们穿的讲究是不假,学校包吃包住,每个月有固定收入,不愁没钱花,城市里不比农村,寸土寸金,就那么点地方,几百万人口,每家每户住的地方都很。”
刘忠很是失望地:“这么来,芙儿不是嫁到他家享福去的呀?”
韩湘竹:“也不能这样,芙儿嫁过去至少不会照业,没有什么事让她做,吃饭都在食堂吃,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有她单独的空间,还是蛮舒服的。”
刘忠:“照你这么,还是享福,不需要做事,又有吃的,那还不舒服!我跟你,我想跟他们打个商量,订婚就到我们家里热闹一下,我们这里做结婚办,只是不拜堂,结婚时,我们家就不请客了,他们家请客就行了。”
韩湘竹:“他们家一定会同意的,这样做减少了不少开支啊!”
刘子墨与王龙无聊下起了象棋,王龙非得丢双马才肯下,刘子墨不要他让子,双方争执不下。
李军让刘忠接着挑土,他去给刘子墨与王龙当裁牛
王龙拗不过刘子墨,便以满盘棋子对弈,刘子墨心浮气躁,急于求成,屡中圈套,连败三盘。
从第四盘开始,王龙无论如何都要弃双马才肯下,刘子墨败棋在先,也不能够反对,便答应让他弃马,谁知王龙的连环炮沿河十八打,十分厉害,刘子墨根本招架不住,动不动要么闷宫,要么双车锁喉,总之,刘子墨一盘没赢。
王龙掰手腕失去的场子,也完全找回去了。
李军见王龙棋艺不错,一时技痒,便和王龙对弈了几局,结果盘盘平局,李军也奈何不了他。
李军和王龙仍在继续鏖战,湾子里的一位在杨越中学读书的学弟,给刘子墨带来了入学通知书。
刘子墨接过通知书一看,上面写着:刘子墨同学,你已被我校录取,请你于1987年9月1日到我校报到,届时需带齐桌椅、身份证和入学通知书,准备好报名费及书本费和各种杂费共计450元。红色印章显示为剅河高级中学。
刘子墨很失望,他一向自负甚高,却怎么也想不到会考得这么差,连毛嘴高中都没考上。后来查分才知道,他考的分数与毛嘴高中的起分线仅差一分,而整个杨越片,当年被录取的不足十人,按总分排名他也是那批毕业生中的前五名。
刘子墨接到通知书后,心情糟透了,他把通知书塞进裤兜里,呆坐在那里,用一双失神地眼睛盯着棋盘,不不笑也不动。
刘忠在打牌,根本不知道儿子考上了高郑那时候,学生升学都需要考试,有百分之十以上的留级率,升初的比例只有不足百分之十,六五后与七零初的绝大部分人只有学文化程度,失学比例很高,初中升高中的比例也很低,主要是高中师资不足,办学条件有限,每个班级限定在45人以下,难以扩招,之后的两年,才有所改善,换句话,以刘子墨当时考的459分,上毛嘴高中绰绰有余。
刘子墨的不开心并没有引起任何饶注意,大家各玩各地,都很开心。
晚宴很快就开始了,众人各复原位,觥筹交错,往来不绝,气氛友好而热烈。
散席后,李秀的娘家人告辞回家了。
王龙和刘英到刘富家中过夜去了,刘红陪李老师、李军、王行木玩上大人,打算鏖战一夜。
余毅一家人与刘忠、李秀、韩湘竹商量次日认亲的事,余化龙对刘忠:“亲家,我也不知道您们这里有什么规矩?要我们怎么做?您开口。”
刘忠:“我们这里以前的老规矩多,现在移风易俗,一切形式都简化了,认亲的话,就是每户亲族提两斤肉和一瓶酒,去认个门。有的还会扯点布料,我们这里就免了。”
余化龙:“亲家,您们的亲族有几户?像舅舅和姑父需不需要认亲?”
刘忠:“舅舅和姑父不需要认亲,舅舅是媒人,就不能怠慢了。我的兄弟和堂兄弟及叔叔等亲族应该是十一户,在家中的只有四户,其余的都在外地。我是这样想的,这个结婚也只是一种形式,关键还是要他们两个人相好,为简单与方便起见,订婚呢!就到我们家举行,结婚就由您们家来办,芙儿在军儿家出嫁,省得您们来回奔波,您们看行不行啦?”
余化龙:“我正在为此事发愁,亲家您真是太好了,尽可能地为我们着想,我还有个建议,我看这次认亲的时候,能不能先把订婚的日子落实一下,借认亲的机会顺便把那些远客接一下,这样就可以免得来回折腾了。”
刘忠:“亲家,我也是这个想法,不过,还要先合一下八字,我们湾子里就有算命先生。”
余化龙:“亲家考虑的挺周到,我把毅儿的八字写给您,拜托您去合一下八字。”
刘忠:“亲家,在家里的这些亲族,还是要劳烦您亲自带着两个孩子去走一趟,其余的亲族就由我带着两个孩子,挨家去拜访了。”
余化龙:“那个自然!”
事情都商量好了,大家也都困了。
这一下子,刘忠家来了这么多客人,床铺明显不够,只有用长凳加列子用芦杆做成的晒农作物的一种器物搭铺将就,韩湘竹和刘芙睡一张床,张芹和刘丽、刘蓉挤一张床,余化龙和余毅睡刘子墨的床,刘子墨睡堂屋搭的铺,那一桌打牌的就不用管了,等他们打到亮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