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狠了狠心,转身离开了。
刘成虽拉搬运搞了不少钱,家里六口人开支也大,他家没有种多少田,所以也没攒下什么钱,把家底掏空也只有四百元,再也拿不出钱来了,事情就僵在那里了。
其实,当时只要刘忠开下口,打个包票,这事就过去了。
刘忠把工作看得太过认真,不一句话,分队也不好下台,几位队员蠢蠢欲动,想要捆人。
刘成的堂哥刘红站了出来,大声:“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要罚不打,要打不罚。哪有又罚又打的?你们不要当刘嘎屋地人好欺负,今你们谁要不怕死,就捆地试看看,还搞邪打还没有王法了?”
刘忠这才出来帮忙了一句话,他:“李书记呀!你看不管是哪一户违反了计划生育,都只是破了一下纸,他现在实在是拿不出来,就算了,过些日子,等他有钱了,再来收也不迟啊!”
李书记也不想过深地得罪刘家人,毕竟这么大一个家族,要是闹起来,也不好收拾,既然有人开了口,正好借坡下驴,既给了开口的人面子,又卖了人情,何乐而不为呢?当官地都有一套。
李书记一挥手:“大家都下来吧!刘成今态度蛮好,又主动交了罚款,余下的罚款就交给老刘来收,他自己家里的兄弟,自己看着办。”
李书记带着分队离开了,刘成看着破败的家,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号啕大哭,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欺负过。
刘红过来安慰他:“这是上了宪法的,你违了法,认罚就行,房子拆了,家里这么多人,一就给你修好了,你不要伤心了,生了儿子,应该高兴才对。”
刘成于是止住了哭声,赶紧招呼大家到家里坐,虽家里被拆得四面透风,总不至于失了礼数吧!
刘成洗了几个盅子,倒了半袋红糖在茶瓶里,摇了几下,倒出几盅挨个递给围观的乡亲们,刘忠想上前帮忙被刘成用手挡开了。
刘忠自觉无趣,怏怏不乐地回到了家郑
刘子墨在现场看到刘忠拆自己亲叔叔的屋,狠狠地瞪了刘忠一眼,气得扭头跑回了家里,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生闷气。
刘芙听刘忠拆他自己亲弟弟的屋,如此漠视亲情,气不打一处来。
刘芙正生气时,刘忠回来了。
刘芙对他:“大大,您郎尚啷怎勺得,居然跑到爷地屋地去拆屋去,他可是您郎地亲弟弟得,是您郎的工作重要,还是屋地人重要?爸爸,你怎么这么傻呢,居然跑到叔叔家里去拆他的家,他是你的亲弟弟,是你的工作重要,还是家里的亲人重要?”
刘忠:“你晓得个屁,在国法面前,人人平等,作为计划生育分队成员,就要大义灭亲,戏文里的忠臣就是这样,我的这种做法就是大义灭亲,绝不徇私枉法,这在古代,就是清官。”
刘芙恨不得扇他两耳光,她对刘忠:“您郎当地是个么官呢?还大义灭亲,您郎晓得大义灭亲是么意思吧?我真的不晓得像啷您郎打,算打,您郎自己慢咔坐倒屋地去想去。你当的是个什么官?还大义灭亲,你知道大义灭亲是什么意思吧?我真不知怎么来你,算了,你自己慢慢想清楚。”
刘忠恼羞成怒,他大喝道:“你一个鬼蛋大地个丫头,还来教训我啦!我看你是要吃得家伙不过打。你这么的女孩,怎么能教训我呢?我看你是在找打。”
刘子墨听到动静,赶紧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刘忠拿了一把地扫帚在追打刘芙,刘子墨冲上去挡在刘忠和刘芙中间,不让他打大姐。
刘忠一只手抓住刘子墨的肩臂,将他提到一边,刘芙已经跑远了,刘忠拔腿准备去追。
刘子墨飞身扑了过来,抱住刘忠的腿,他的两条腿也绞在了一起,像只大蜘蛛一样,牢牢地缠在刘忠的腿上。
刘忠拼力将刘子墨的手脚掰开,刘子墨就地一滚,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
刘忠十分讶异,这子又没练过武功,怎么会鲤鱼打挺呢?他伸出手准备将刘子墨抓住盘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子墨几个筋斗翻得不见了。
刘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花眼。
刘忠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如此深藏不露,连自己都不知道儿子的身手如此撩,看来自己对这个家庭也是太不负责任了。
刘子墨和刘芙结伴来到刘成家里看弟弟,刘成给宝贝儿子取名叫刘鑫,希望他长大多金,有钱。
摇窝摇篮中的刘鑫长得白白胖胖地,一双黑葡萄似的眼晴,两个可爱的酒窝,像年画中那个抱鲤鱼的娃娃,刘子墨喜欢得不校
刘芙从摇窝中将刘鑫抱了出来,将他抱在怀里。
家伙咧开嘴望着刘芙直笑,刘芙“哦哦哦哦”地逗着家伙。
家伙张大嘴巴,滴溜溜的大眼睛随着刘芙转动,好像要话的样子,真的是萌得不要不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