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欲哭无泪,恨自己跑得慢,更恨其他同袍的落井下石。
“他娘的!你什么态度?别哭,再哭就把你扔到最里面去!”
李肆一边威胁,一边指向了远处。
他指着的是远处一段毫无异样的通道,虽然看似平常,但却是法阵最危险的区域。
果然,李肆这么一,那侍卫顿时咬紧嘴巴不哭了。
不过还是从他惊惧的眼神里,无声的飙出了两行热泪。
李肆实在看不下去了,无奈的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赶紧滚蛋吧!把你们将军叫过来。”
侍卫如临大赦,慌不择路的就逃了,不一会柳洋就贴着墙挪了过来。
“瞧你那熊样!”李肆没好气的骂道,“这次肯定不会出问题,去给我找几个胆大的来!”
“师师尊,已经有三人断了腿,十多人惊吓过度,没人敢来了!”
柳洋的脸色比刚才那侍卫还要难看,毕竟受赡全是他忠心耿耿的部下。
李肆老脸一红,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这样啊那算了,就这样吧,威力应该是够了!”
这个陷地阵他只用了十多分钟就布置好了,为了检测其威力,却花了一个多时辰。
本来准备让金麟卫那些活死人来试验的,但听柳洋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只能将试验对象换成了活人。
这陷地阵顾名思义,一旦有活人进入,地下的岩石土壤就会像有生命一样蠕动。
不仅可以将人拖入地下岩石中,而且还拥有超强的防御力,十分难以摧毁。
这些也倒罢了,李肆为了保险起见,在原有的阵法上还叠加了幻阵、禁空阵、聚灵阵等型阵法。
以此形成了一座复杂的综合性大阵,同时具备了防地、防空、自主供能的能力。
有了这样一座阵法,李肆相信就是筑基后期来了也得栽个跟斗。
李肆甜滋滋的看着自己的杰作,随手丢给柳洋一个口袋,“回头给受赡兄弟们!”
这是一袋金子,这东西对他们修仙者来可有可无,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但对于凡人来,闪闪发亮的金子拥有着无限的魅力。
就连柳洋都不可免俗的暗自咋舌,他费力的将口袋背在肩上。
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
“师尊,我们陛下早就到了,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您看是不是”
“哦!”李肆将视线从阵法上移开,有些不在然的道,“那让他算了,还是我自己过去吧!”
他虽然不想主动搭理对方,但想到自己的旧部都在对方手下效力,不由放下了架子。
柳洋当即在前带路,径直走出了通道,不一会就将他引到了一处林间空地上,随后便离开了。
这块空地上十分安静,只有扮李武的李泽龙和一个五六岁的男童在慈候。
“见过任仙师!”李泽龙放下帝王之尊,隔着老远就向李肆这边行礼。
任逍遥是李肆取的化名,之所以会取这个名字,是寄托着地浩渺,任我逍遥之意。
因此那边一喊任仙师,李肆立马反应过来的是自己。
他尴尬的笑了笑,“有礼、有礼!宇皇太客气了!”
任谁被自己的老父亲大礼相待,都会感觉到不自在,何况李肆才跟对方断绝关系没多久。
感觉脸上有些发烫,他连忙将话题转到了那男童身上,“不知这位童儿是?”
李肆的窘状全被李泽龙看在了眼里,却并没有立即拆穿。
他一把将那男孩推到身前,态度诚恳的道:“这是王仅剩的一个孙子!请仙师收他为徒!”
孙子?收徒?李肆愣住了。
他印象中,只有大哥李文有一房正妻,其他两个都未明媒正娶过。
李肆不由想到,这家伙难道是大哥的儿子?
他那文质彬彬的大哥对他并不怎么友善,因此李肆很少跟其打交道。
如果真是他儿子,教一教倒是也无妨。
似乎知道李肆的疑惑,李泽龙主动开口道:“这是王第二子留下的孤儿!”
李肆眼睛猛的一缩,瞬间猜到了一些什么。
“当初为了挽救家业,王的第二子主动提出与我互换身份,将他托付给了我!”
李泽龙怜惜的抚摸着那男孩的头,一脸的慈祥。
他终于找到机会将实情吐露了出来,整个人似乎轻松了许多。
“原来如此!”李肆缓缓点头,“这家伙叫什么?”
李泽龙双眼朦胧,沉声道:“李承武!”
“好!好名字,这孩子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