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没事,她在跟我闹脾气呢。”
封以琛说完,就在那人讶异的目光中长腿一迈,皮鞋在地上踩出一声声低沉的重音。
罗娇娇扶着肚子,没怎么东西的胃已经发出抗议,她双眼无神的盯着地面,耳边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倏地停了,没等她抬眼看去,
腰上就环绕上一双长臂,她惊了,才要开口就感觉头顶天旋地转,等她从发懵中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封以琛抗在了肩膀。
“你放我下来,脑袋充血了。”
罗娇娇挥舞着双手在封以琛背脊猛拍,她像只不知所措的受伤小兽,软弱无助的抗拒挣扎着。
却在几下啪啪声后,惊觉到刚才是哪发出的声响,他居然打她屁股,一下还不过瘾,是好几下不间断拍打。
“你神经病,暴力狂。”罗娇娇羞愧难当,尤其眼角还看见身边陪同之人强忍着笑意一脸勉强。
某处肌肤此刻火辣辣的疼,不用多想,肯定是整片都红了,罗娇娇长腿想用长腿踢他,无奈封以琛裹得又紧又勒,她除了双手能打他以外,根本只能逞口舌之快。
“封以琛,你是神经病听见了吗?快放我下来,我告你骚扰,你个臭流氓。”
从看守室到警局门口停车场,不过几百米的距离,罗娇娇就痴喊了一路,喊道最后嗓子也哑了,人也疲了,被封以琛一下扔进汽车后座。
她一接触到平地脚一抬,又不安分起来,封以琛伸手挡在面前,五指捏着她光洁的脚踝,偌大的身躯紧跟着坐了进来。
罗娇娇耳根红到脖颈,她怂着想收回自己的腿,却发现脚踝扣在封以琛手掌心,而且人家半点要放开的意思都没有。
“你给我松手。”即便额头冒着冷汗,罗娇娇也没放松,她干涸的喉咙还在继续工作,到最后真就是蹦一个字都相当吃力。
此时再看封以琛,依旧是一副衣冠楚楚的君子模样,别说颓然之相,竟连西装都没皱上一分。
“封先生,是回家里吗?”司机开着车,等车里寂静下来才敢出声询问。
封以琛放下手里不再挣扎的双腿到地,拍了拍长裤上的尘土,才冷着声开口:“回家里。”
他转眼看向贴着车窗沉沉睡去的罗娇娇,一夜的饥寒交迫还是让她疲惫不已,封以琛睨着她不雅的睡姿,也是刚刚才发觉,原来她的眼角处,有颗性感的小痣。
罗娇娇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时入眼是一片陌生的黑。
她甚至平躺着盯着天花板上那盏全黑色的吊灯发怵了好久,这得是内心有多黑暗的人,才会容忍一室漆黑,没有任何别的色彩。
罗娇娇头还是很重,她刚才想坐起来,却是一阵眩晕,抬手一看,手背上还挂着吊针。
脸颊两侧泛着潮红,罗娇娇发现自己说不了话,即便能说也是喉咙火辣辣的疼,于是她放弃了下床的念头,躺尸般干瞪着眼。
“封以琛,你欺人太甚。”
睡着前那些零星的片段历历在目,罗娇娇从没被人这样轻薄过,她咬紧牙根,滋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