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云姨厉害是违心之话,罗娇娇隐约觉得,能在这里遇见云姨,应该不是巧合,按照封以琛的脾性,他能不知道云姨在这里吗?说不定还是他抓进来的,那自己被冤枉进这里,就有那么点意思了。
退一步讲,就算封以琛不知云姨在此,但是她还是被冤枉进来了,那遇见云姨就是戴罪立功的好机会,要是从云姨那边得到些封以琛不知得讯息,她是不是就功过相抵,不用被告了?
罗娇娇脸部飞速变化着表情,这些看在云姨眼底,大概也知道她是什么心思,只是云姨跟着少爷多年,受过严格得训练,又岂是一个小丫头就能撬开嘴的。
“云姨,其实你也明白,可能我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偶然,与其猜测我来的目的,还不如想想,你有些什么,又能舍弃些什么?”
罗娇娇看似平静得说着这些话,却有两句轻轻触动了云姨的内心。
云姨有些什么?跟着少爷那么久,几乎都是为完成任务而活着,她没什么追求,但碰巧的是,云姨在年少时动过春心,还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帮那人生下个孩子,之后更是伪装成死婴,成功躲过了少爷的杀意。
可后来那孩子也失踪了,云姨也不敢动用关系网去查些什么,只当是孩子还活着,能做的就是每年孩子生日那天,她都会吃快蛋糕。
要说能舍弃什么?云姨凄笑着,她本就什么都没有,还能舍弃什么呢?
罗娇娇见云姨一直沉默不语,她便有了答案,没有立刻否认,就是代表肯定。
她继续试探着问:“云姨你这年纪,也不像老姑娘的模样,应该有过真爱吧,又或许,真爱还不止?还给真爱生过孩子?”
罗娇娇锐利的目光紧锁着云姨的反应,她捕捉到云姨在听见孩子两个字时,手指明显毫无预兆的抖了几下,就是这个,云姨舍弃不下的,就是她的孩子。
云姨站起来,抗拒着:“没有,你别胡说,我根本就没有过男人。”她越是否认,在罗娇娇看来,那宛若刺中伤口的即刻反应,便是最好的证明。
罗娇娇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云姨有些不安的在看守室里走动着,眼底一片了然。
壮汉看向猴子,猴子似是觉得两个女人谈论的话题有点无趣,没一会称着室内安静下来还哼起了曲子,只是罗娇娇,一晚上都没再和云姨交流过。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罗娇娇双手怀抱着还蜷缩在看守室一角,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她睁开眼,和对面猴子警觉的视线相撞。
猴子眼角一弯就朝门外看去,壮汉则是早就站在铁门边上,耷拉着眼皮静静等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你,就是你,出来吧,今天是转移的日子。”
门外来了穿着制服的一男一女,男的手上提着一串钥匙,开着门锁时余下那些晃荡来晃荡去,好不热闹。
云姨缓缓睁开眼,见男人要带走的就是她,双手抬起体面的从额头向后轻抚,她动作十分讲究,把额边鬓角的碎发一根根都抚平到后面。
“快点,还磨蹭什么?转地方关你而已,别弄得好像是重获自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