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钟,花彻还一头钻在她的实验室里研究病毒,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支装着病毒的试管在酒精灯上慢慢加热,沸腾,花彻的额头满是汗珠,这已经是她一百零一次实验,也是最后一次。关于这次病毒的研究已经长达两年,组织为了配合她的研究,已是费尽心思从全世界搜罗来了这些材料,现在,是最后一份。如果再次失败…花彻不敢想,也不能失败。
在一个小时前,妈妈打来了电话询问花彻何时下班,爸爸妈妈都在等她,今天是她的生日,父母做了一大桌子的她爱吃的在等。
“滴答滴答”花彻的额头的汗珠落在实验室的桌子上,可她好似没有发现,只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支试管,“咕噜咕噜”眼看着试管内的颜色从浑浊变为透明,酒精灯也燃尽了最后一丝火苗,花彻的眼神中的紧张逐渐化为呆滞,再是惊喜,再是不可置信,她知道,这,是成功了。
花彻眼中的喜悦与着急是藏不住的,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也就是说,距离约定好一起庆祝生日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半小时,她急急忙忙给那支成功的病毒做了记录后小心翼翼的放入保险柜里。为了安全起见,那个装有病毒的保险柜足足有六层防范,每一层都设有不同的密码,且只有她一人知晓,如果有一次错误,保险柜的安全措施将会立即启动,站在那里解密的人也会被当场炸死,若是使用外力打开也是同样的结果。
关于这次的实验花彻是没有助手的,所有的实验都由她一人完成,这也是为了病毒的安全,毕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但是…
花彻迅速做完了这一切,收拾好东西,拿起包就冲出了实验室,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钟,父母已经等了许久,她甚至可以想象到,他们把饭菜热了一次又一次,因为热了太多次,饭菜的口味变得不佳,父母的眉头皱了起来,熬了太久的他们眼中的疲惫怎么都挡不住,却还是在等着她…
花彻满脑子都在想着快快快,快回家,车速也迅速飙升,因事务繁忙加班的工作狂下班开车在路上不负重荷没撑到家,就把车停在路边睡了过去,睡前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了家中妻儿在向他招手。半夜路上抱着酒瓶在路边晃晃悠悠的醉汉也只是看到一个一晃而过的影子,被车子疾驰刮来的风掀倒在地,嘴里嘟囔一句:“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推我!”
关于这些花彻一无所知,她只想快些赶回家,不知是今天熬得太晚的缘故还是如何,花彻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必须要马上看到家中安好的父母才能让她安心,这,是她在这世上唯一贪图迷恋的温暖了。
“吱呀”花彻家的房子很大,据她爸爸说,已经有百年的时间了,花彻从小就在这生活,即使后来她加入了组织,赚了数不清的钱财,他们都没有搬家。这扇门每次打开关闭的时候都会“吱呀吱呀”的响,花彻的父母年岁已高,自从花彻赚了很多钱以后,就不希望他们那么忙碌,只愿他们每日里悠闲享乐。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就养成一种习惯,只要听到门“吱呀吱呀”的乱响,就知道是花彻回来了。或是在书房戴着老花眼镜手指着报纸看的父亲,或是在厨房叮叮当当切菜做饭的母亲,他们都会在同一时间,转过头,对花彻笑着说一句:“回来啦。”
可如今...
花彻推门的手顿住了,从出实验室门就挂在嘴角的笑容也在那一瞬间停止。她,闻到了血的味道,那味道异常浓郁,和平时妈妈做肉处理时的味道不一样。从一开始就绕着花彻脑子不停叫嚣的那股子不详的预感,在这瞬间猛然拔向至高点。
脚步沉重,花彻终是看到了他的爸爸妈妈,他们趴在桌子上,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微笑,后背上却有着与这一切不相符合的血洞,她终是害了他们。熬夜等了太久的他们像往常一样睡着了,却又和以往不一样,他们再也不会揉揉眼睛对推门而入的她说一句:“你回来了。”
“哈哈,二号,我总算是找到了你家,你可是藏得真好,怎么样,对你眼前所看到的,还满意吗?”一个身着夜行衣的女子坐在窗边,他的指尖还夹着一支香烟,挑眉望向站在门口迟迟不语的花彻。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吗五号。”花彻把头抬了起来,那个名叫五号的女人,才发现花彻的双眼通红,却不甚在意,把别在腰间的手枪掏了出来,上了膛。点点头说:“没错,是我做的。”那女子顿了顿,夹在指尖的香烟剩下最后一口,吐完那口气,她接着说:“组织在你的实验室里装了监视器,你的一举一动组织都清楚,当然也知道你就在一个小时前成功研制出改变基因的病毒。制作方法你也记录的一清二楚,花彻你应该很清楚,凭你一个藏有判出组织心思的人,组织怎么可能留你性命,给你泄露机密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