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

“你们的宿命……”

“这一世，我云澜……不信天命！”

“若是……哪一日，她去寻你……你……当如何？”

“……”

“我是问，她……若是去寻你，你当如何？”

“呵呵……你最好……不要让她出现在我云澜面前！”

“若是……她去寻你……”

“我……会杀了她！”

“……”

“不信么？”

“为何杀她？”焱尘难以置信地紧盯着云澜，仿佛听见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你……当真下得去手？”

之于焱尘的话，云澜微微侧目，丝丝冷嘲：“怪只……怪她是你焱尘的软肋！”

“呵呵……软肋？真的……只是这样么？”焱尘闭目而立，满是簇火的凤目带着丝丝哀伤，他能掌控他想要的权势，却从来掌控不了自己的心神，掌控不了怀中这个女人！

“血迹未干，所以你焱尘最好不要再问……那样愚蠢的问题！”云澜拍拍手，凤目扫过姬子月依旧沉睡的面容：“免得……承受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我焱尘……会在焱地好生守护她这一世！从今日开始……不会再踏入中土大地一步，自然……不会干涉你云澜恣意一世的盛世雄心！”

“好走！不送……”

这一世，天谴将责难……

二人皆转世入凡尘，跌落这个蛮荒开化后的上古之灵力尚存，而尘世之民文明出来的中土大地。

焱尘与云澜之间，千百年间就未曾分得出胜负。今日若不是焱尘分心，他根本就不会受伤！即便如此再打下去，焱尘也不可能败阵，因而二人都觉得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何况，云澜要的……从来都只是，焱尘最后说的那一句承诺！

湖面上早已没有了篷船影踪，徒留微风刮过后的层层涟漪。

一切归于平静，仿佛先前那一场酣战不曾发生，连带着禅殿内重复了十几年那个听禅的少女也不曾出现过一般，只留下竹林间阵阵苍翠之音。

明镜台前，云澜远走的背影之中少了原来的刚毅，此刻看上去尽是漫不经心，仿佛失去了心魂！

“焱地……中土大地之外万千里之遥！少主当真以为……拒之于千里之外，便可以摆脱宿命么？”了无禅师双手合十，朝着云澜打了个佛偈。

云澜笑得清淡，凤目扫过了无禅师手中的佩珠，哑然道：“天道不公，未尝不可一试！”

“只是了无有一事不解！”

“禅师请讲！”

“上一世，云澜少主早早便得知神武皇帝请天火迫害凰女之心，却为何不加以阻止……反倒要，推波助澜……使得焱尘上神与你一同跌落中土大地这凡神混沌不清的乱局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