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崇年四十六年。
如墨的夜色笼罩上空,将整个荣亲王府笼罩其中。
夜色漫漫,秋风怡人,缕缕白气从东厢房内的窗户缝隙间悄然飘出来。
面如冠玉的男子赤身坐于雕花紫檀木的浴桶中,闭目养神,墨发披肩,发梢沾染了水气,紧紧地贴着他小麦色的肌肤,在烛光下折射出珠光色泽。
身旁的婢女尽心伺候,柔荑素手拿着帕子给他擦拭着后背。
男子猛然睁开紧闭的眼眸,伸手紧紧的扣在身旁婢女的手腕上,宛若猎鹰一般犀利的目光落到她白净的小脸上,厉声叱问:“你在水里动了什么手脚?”
身后的婢女身子向前倾,一条藕臂从他的脖颈后伸出抱住他,樱桃小嘴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吐了一口热气:“一点点软筋和一些动情的药物而已。”
男子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俊美的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你信不信本王杀了你?”
“自然是信的。”那婢女打扮的女子说着,吻上他刚硬的嘴唇。
“你……”男子勃然大怒,浑身上下却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任由那匪女上下其手。
他楚淩翌南征北战,杀伐无数,不曾想,有朝一日竟然被一个女人给算计了去。
他胸口挤压怒火无数,偏偏身体却愈发的燥热,他望着她肤若凝脂的脸颊,鹰眸中的眸光一暗,喉咙干涩,似是被烈火灼烧一般。
苏倾胭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女人,药是下了,可是,她却胆怯的站直了身子,伸手擦了擦嘴唇,皱着柳叶眉,望着木桶中的男子。
纠结片刻,转身离去!
楚淩翌望着落跑的女人,脸色瞬间黑沉下来,他凝聚内力,从水中一跃而起,一时间,水花四溅,他长臂一伸随手拿起一旁的衣物披在身上,一个健步上前,高大挺拔的身子挡在她的面前,伸手扼住她白皙的脖子:“说,谁派你来的?”
“咳……咳咳。”
他不是中了软筋散吗?怎么会……无事!
苏倾胭错愕的瞪大了一双美眸,试图睁开他的掐着她脖子的手。
嗜血暗沉的眸光从楚淩翌的眼眸中渗透出来,嘴唇微启,却发现小腹一紧,灼热的气息在他体内翻,他低声骂道:“该死。”
随即,他松开扼住她脖子的手松开,长臂一伸,将她打横抱起朝床榻的方向走去,重重的将她娇小的瘦弱的身子扔置床上,欺身而下,将她压在身下,冰冷的冷笑从他嘴角溢出:“你不是想爬上本王的床吗?那就好生伺候。”
苏倾胭被他漆黑如墨的目光看得浑身一颤,企图逃走,却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半分。
苏倾胭从厢房逃出去,约莫只剩下半条命!
她忍着打颤的双腿回到别院,九皇子的贴身侍卫穆怀抱剑树立在屋檐下:“侧妃娘娘,您去哪里了?九皇子的寿宴马上开始了,您快些去梳洗打扮!”
“嗯。”苏倾胭伸手紧了紧身上略显凌乱的衣袍,脚步虚浮的走进室内。
穆怀回头望着她的背影,眉头拧紧。
清晨阳光明媚,喜鹊枝头跳跃。
楚淩翌醒来,只见身侧空无一人,昨夜缠绵如黄粱一梦。
他掀开被褥从床榻起身,垂眸低头坐在床边,出声喊道:“夜辰。”
紧闭的门被人从外打开,身着玄衣劲装的夜辰步伐矫健从外面进来,立于楚淩翌的跟前:“凌王,有何吩咐?”
“昨晚上那个女人呢?”
“女人?”夜辰眼神疑惑的望着他,双手抱拳:“凌王,昨晚您不是让我去调查户部贪污一事了吗?末将不曾见到什么女子!”
沉思片刻,猜测道:“兴许是九皇子派来伺候您的。”笔下bx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