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学文的诱导下穆枫珏接受了治疗，可是在治疗初期突发恐惧症，心悸无力甚至昏厥，这些和他早年经历有关。他太过虚弱敏感，冯学文只好对他注射了抑制因子才渐渐好转。副作用便是淡忘情感，或者理解为情感缺失。”祈霂宛对这份病例印象深刻，虽然患者姓名保密，但时间和人物一对便知。

“痊愈后也记录过他性格改变。至于原因……也许是他排斥以前的自己，又或许是他在逃避。”

精神疾病史。

这也是为什么穆宇璃能放心将穆家家主暂时给他的原因。

莫兰依垂眸。她记得，以前的穆枫珏沉默寡言，带着些许阴郁，而眼中还藏着别人不易察觉的狡鸷。但是和他内敛的性格有关系，这一面并没有表现出来。五年后，她只以为坐上家主之位让他改变不少，原来是……

“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让我可怜他？”莫兰依抬眸时低低一笑，眉目美轮美奂，透着绝情意味，“不过祈小姐倒是让我知道了，穆枫珏家主身份只是幌子，真正操控穆东家的另有其人。就不怕我把这个秘密带回去？”

穆水婧看着她眸色淡漠：“珏本就无意坐在这个位置上，莫小姐随意，就当是莫小姐来一趟穆家，我们送你的礼物。”

呵。

莫兰依心里冷笑一声。

沉默须臾，祈霂宛打破了宁静：“其实你现在这么着急出国是为了穆枫珏吧？”

莫兰依又转眸看着祈霂宛，扬了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