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有手指印,青紫色的,足以见得掐她脖子的那人用了多大的力。
夏文桃放下拉衣领的手,悲伤地瞥了瞥宫玉,哽咽道:“就是她掐的,都几天了,还是青紫色的,她下手可重了,简直是要杀了我啊!”
夏文棠不可置信地转过视线,“你是说,是小点点掐的?”
夏文桦立马接嘴:“肯定是她招惹玉儿了,要不是她犯贱,玉儿犯得着去整治她吗?”
这护短的功夫可真是厉害,给人的感觉,谁都不能说他的玉儿一句不是。
夏文棠嘴角抽了抽,“那你们发生何事了?怎的严重到要动手的地步?”
夏文桃张嘴想说。
从小被保护得太好了,她说话都经常不过大脑。
但宫玉和她发生矛盾的原因哪里是能够当着夏文桦和夏文棠说出来的?
二人听了,今后她宫玉和夏文棠见面岂不是尴尬?
于是,宫玉不等她开口,便道:“我和她的矛盾好几年前就产生了,至于现在嘛!只要她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就相安无事。”
“究竟是何矛盾,竟让你们现在连面都不想见了?”
宫玉摇摇头,“一言难尽。”
那些年的事,夏文桃也不敢说出来,毕竟是她做得过分了。
看宫玉搪塞过去,她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对自己去宫外住的事抱怨。
夏文棠却是道:“文桃,皇后既然说要赐你一座府邸,那你去宫外住也不错,在外面自由啊!你可别忘了,宫里的规矩可多着呢!”
夏文桃一想也是这个理,埋着头不再多说话。
“哎!我也想去宫外住了。”夏文桦由衷地感叹。
他在宫里虽然能少了许多危险,可是想见宫玉一面都艰难啊!
宫玉看了看他,“你先打住吧!某人在外面,你去外面住,她不得天天找你?”
她说的某人自是指给夏文桦下蛊之人。
夏文桦明白她的意思,苦逼地叹了一口气。
这种窝囊的感觉让他不止一次地动了杀心,可那蛊虫在体内,他杀了对方,自己也不得好,真是怎么想怎么气不顺。
晚饭后,宫玉就和夏文棠出宫了。
夏文棠要去找淳于彦,将宫玉送到亲王府的门口,他便趁着夜色离开。
但宫玉也有自己的打算,父亲那边,她得去说一下,否则父亲心里过不去,退婚之事恐会受到阻拦。
是夜,宫玉一身夜行衣出门。
为了避免她蓝色的眼眸被人看到,她还用了一副以前收藏在空间里的墨镜来遮挡。
到了镇国将军府,宫玉避开了守卫,发现父亲的书房还是亮着灯的。
确定父亲在书房里面,宫玉在门口轻喊了一声“爹”,引起屋内的人注意后,她推开房门,闪身进去,顺手又将门关上。
南宫睿起身过来,一双睿智的眼眸打量着眼前的黑衣人。
宫玉摘下墨镜和面巾,道:“爹,是我。”
那一声“爹”喊到了南宫睿的心坎里。
南宫睿不禁心下一酸,眼眶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