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不死,但若是割头发绝对足够。
顾幽双腿一软,抓着那女官的手才没摔倒,她头丝散乱地披着,一双隐于发间的眼睛阴狠地盯着穆王。
可恶的穆王,还有那可恶的夏静月,最好别落在她顾幽手!
万昭仪懒洋洋地睡到日三竿才起来,如秋带着宫女来给万昭仪梳洗,并回禀道:“娘娘,早顾女官投了帖子要来求见。”
万昭仪漱了口后,问:“何事?”
如秋把宫门前的事告之万昭仪,“听顾女官被吓哭了,皇后娘娘请她到长春宫去了。娘娘,您要见见顾女官吗?穆王殿下那儿,您得管管了,不然被皇知道……”
万昭仪拿起黛笔,对着铜镜画着眉毛,习以为常道:“皇知道了再关他几个月呗。”
“顾女官求见估计是想求娘娘情。”
“本宫为何要替她情?”万昭仪放下眉笔,站了起来,伸手让宫女穿衣过来,“不过是个喜欢打雁的人罢了。”
如秋不明白这意思。
万昭仪睡了饱饱的一觉,心情甚好,道:“终日打雁,反被雁啄。有些人哪,那么喜欢把穆王当枪使,偶尔被枪伤着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不打雁,那雁啄你作什么?
啄瞎了眼才好呢。
顾幽在长春宫等着万昭仪召见,不想直到中午长春宫那边才来人万昭仪身体不适,不见客。
宫里没有秘密,穆王差点剃了顾幽的头这件事很快地大家都知道了,然而却没人敢把这件事到皇帝面前,因为这几,皇帝的心情越来越暴躁了。
改革之事极为不顺,几个被皇帝委以重任的皇子不仅没把事情办妥,反而把事情弄得更是一团糟糕,反而要皇帝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气死朕了!不过是几个改革而已,一个个地跟朕唱反调,这帮该死的臣子!”
皇帝愤怒地在御书房中走来走去,钱公公与一众太监都敛气屏息,生恐被波及了。
顾幽拿着一卷刚抄好的文书进来,见此,前垂眸低头行了一礼,道:“皇息怒,到改革,下官倒有一个好人选,她一定有办法。”
“什么人?”皇帝停下脚步,立即问道。
顾幽抬起头,缓缓一笑,:“夏女官。皇别忘了,药媚改革如此顺利,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下官听闻其中夏女官立下了很大的功劳,想必对于改革之事,夏女官甚有经验。”
皇帝听之有理,他要推行的这个改革还是因药盟起的心,朝钱公公问道:“夏静月在哪儿?朕怎么好一段时间没看到她了。”
钱公公前回道:“听在准备给穆王殿下减肥的事。”
“那件事先放一边,让她赶紧过来改革的事。”
顾幽慢慢地徒一边,唇边隐下一缕冷笑。
夏静月害得她如此狼狈,想置身事外?
想得倒美!
夏静月在去御膳房的路意外遇到了明王妃。
每初逢一、五,是王妃进宫向后妃请安的日子,见到明王妃,夏静月才记起今是十一月二十一了,再过几就是皇帝的寿辰。
因去年办了万寿节,今年国库没钱,皇帝就不打算办万寿节了。
在去御膳房的路,有一处地方种了两棵腊梅树,这时候,两棵腊梅已经开花了。从梅下经过,闻到淡淡的梅香,点点黄梅盛开争芳,给人在寒冷而萧条的冬季带来愉快的心情。
“夏女官。”明王妃免了夏静月的礼,从梅树下走来,笑道:“倒是巧了,在这儿碰到了夏女官。”
夏静月向明王妃请安之后,悄悄打量了几眼。
明王妃长得脸如圆月,杏眼柳眉,与广平侯夫人有些相像。起来,广平侯夫人正是明王妃的大姐,大了明王妃十岁有余。
因广平侯贪墨兵饷的事情被爆了出来,已经被削了爵位,曾经在京城显赫一时的广平侯一家都成了庶人。
“夏女官这是要去御膳房吗?”
“回王妃的话,御膳房那边送来几样新鲜的食材,最近皇太后娘娘胃口不佳,下官去瞧瞧能不能做些新鲜的吃食给皇太后娘娘送去。”
“本妃听,夏女官常在皇祖母处用膳?”
“不多,偶尔皇太后娘娘食欲不佳,就陪着吃了一些。”
“皇祖母对夏女官真好,三两头可以与皇祖母一道用膳。本妃身为孙媳,一年之中见皇祖母的次数也不超过三次,今年眼看又要过年了,也只是八月十五那随着母后一起拜见过皇祖母。”明王妃的话中透着淡淡的酸意。
夏静月讶然,莫非明王妃守在这里就是为了表示一下羡慕嫉妒恨?“下官还要去御膳房忙着,先行告辞了。”
明王妃叫住了夏静月,笑容可亲,“午膳刚过,离晚膳还早得很呢,夏女官也不必急于一时,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坐一坐,聊一聊体己话?”
夏静月不知明王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禀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件的想法,正琢磨着找个什么法子不伤脸面地拒了,恰好后宫中又走出一队人来。
那走在最前面的女人,雍容华贵,一身紫色的锦袍显得气势非凡。
见到来人,众人纷纷见礼:“参见太子妃殿下!”
“免礼吧。”
夏静月这才知道这位是太子妃,前行了一个官礼。身为御前女官有一点好处是不用动不动就下跪,可以行官礼作个揖就行了。
太子妃笑吟吟地走来,目光在明王妃与夏静月身打转了一圈,“皇嫂与夏女官在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