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莫不是觉得自己还是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不成?”对上他决然的眸光言梓陌言语骤冷,而谢谨言的眸色中也是冷意不断,“所以,我后来续娶的人是楚熏?”
“……”
言梓陌这才表现出不小的诧异来,她倒是没有想到谢谨言居然能通过这些细枝末节推断出这么多的事情来,他到底从什么时候便开始怀疑自己了?
“你也不用这样的诧异,你与楚熏之间并无间隙,可李武的事情却是你透露出去的,为得就是他们家宅不宁。”他眯了眯眼,冷哼了一声,“既然上一世也是永和帝继位,那么能让我低头的怕也唯有皇族。”
“是吗?你和她难道不是情深意切吗?”
上一世的很多事情她最终并未深究,当她成为永和帝的宠妃之后,谢谨言也曾经暗下来寻过她,试着想要解释过往的事情,然而罪刑她一一承受了,他所说的真相重要吗?
言梓陌承受了最痛的过往,这不是轻描淡写地解释便能化干戈为玉帛。
这或许也是上一世,谢谨言最终对她俯身听命的原因所在,正是因为那悔恨让他最终甘愿成为她手中的长剑,剑锋所指白骨成堆。
“我身边可有侍女随侍?”
“……并无。”
言梓陌不知道他为何这样询问,然而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辈子谢谨言身边确实不用侍女随侍,早些年以为他是为了营造情深似海的形象,可后来呢?
“我有极大的心理缺陷,碰不得女子,你是这么多年唯一的例外。”
他逃亡的时候曾经被一好心人收留过,那户人家待他宛若亲子,可就是这良善的妇人却因为家中男人早逝,成为恶霸们玩弄的掌中之物。
年幼的他亲眼看着她在众人中沉沦,最后却若无其事地对自己笑面相迎,那个时候他整个心都感觉到不安与恐惧,憎恶惧怕彷徨失望,最后都因为她的离去戛然而止。
她是为了救他而死,救一个嫌弃她的人而死亡。
“碰不得女子?”
言梓陌微微一愣,言梓陌身边虽然没有侍女侍候,甚至后来也没有迎娶楚熏,可她从未想过他会有这样怪异的病。
合着,遇到她就是为了相互折磨不成?
“老师会护你周全。”
“嗯。”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去提及前面的事情,一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提及,一个是压根不愿意提及,只是言梓陌欲要离去的时候还是转身开口:“岳清风此次也会跟着去?”
“你消息倒是灵通。”
这件事情是秘密进行的,知晓的人可以说少之又少,所以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他说他要离开陕城一段时间,我原本是不欲多想,可听你说后却不得不多想。”
岳清风一早便同自己道别,言辞里面听不出太多的消息,可让她暂时收敛的物件却不少,可见他是将自己的全身家当都放在了自己的身边,为得就是家中的父母幼妹。
“你想说什么?”
“邬尚幕后的那个神秘人,或许是西夷的圣女。”
上一世的时候西夷圣女并未出现,可尚克勤的后宫却多了一个叫慕容青莲的女人,据说此人便是西夷的圣女,擅长巫蛊之术,也正是因为她的存在,西夷最终才会国破家亡成为历史留影。
而慕容青色最为擅长的蛊毒之书便是一线牵,她之所以能记住这个名字还是因为秦臻曾经给自己谱曲的名字,他当时来清心观送别自己的时候,弹奏的便是这一线牵。
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却带着致命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