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闻人景挑了一下眉毛:“你决定好了?你不怕你家老爷气出个好歹了?”
楼无月这信封里的内容他不用想都能知道。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耽误人家姑娘,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加上我这身子,是我配不上。”
“你说实话。”闻人景撇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茶七:“你确确实实不是因为她?”
“……”楼无月垂下眼眸看向熟睡的某人。
“好吃。”茶七哼唧了一声翻了一个身,楼无月嫌弃的皱起眉毛:“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像她这种不知男女有别,不知检点的骗子,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才不会跟她同坐一辆马车。”
“好好好。”闻人景无奈的应了一声,随后接过他手中的信封:“那这信你不亲自去送真的合理吗?”
“合理。”
闻人景也没有再说别的,点头便跳下马车,不过他还是好奇楼无月到底在信里怎么写的跟人家姑娘划清界限。
想着闻人景贼兮兮的看了一眼马车,随后跑到林府大门口借着灯光将信封打开。
待看清里面的东西时闻人景的神色就是一变。
里面有一个铜板,他认得这个铜板,是星月山庄老庄主女儿也就是楼无月的娘亲月优所有物。
这东西楼无月跟宝贝似的怎么放在这里了?想着闻人景赶忙打开信封。
上面写了四个字:定情,等我。
闻人景眉头一皱,什么意思?难不成楼无月不是要撇清关系而是要确定关系?
“嗯”茶七哼唧了一声,翻了一个身手一下就搭在了楼无月的腿上,引的后者眉头一皱,没有好气儿的踢开了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茶七才悠悠转醒,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是一股熟悉的头痛感,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晃晃悠悠的好像在行走一般……
顿时她就是一愣,随后打量了一眼四周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身处在轿子内了,一转头就看到楼无月平躺在榻上,眼睛紧闭着,也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死了。
茶七咽了一下口水,随后爬起来将轿子门打开,轿子外俨然已经是另一处风景了。
闻人景见茶七醒了便嘿嘿的一笑:“呦,小丫头,你醒了?”
“不是啊,我什么时候在轿子里的?”茶七眉头一皱,闻人景看了一眼熟睡的楼无月随后摆了摆手:“你出来问,他还在睡觉,你不要吵醒他。”
茶七听到闻人景这么说便回头看了一眼没有醒的楼无月然后赶紧爬出轿子,将轿子门关上:“这是哪里啊?”
“咱们都出了镇,你这一觉睡的倒也算是香甜,正好你醒了,你来赶马车,我补一觉,咱们就一直向东出发就行。”说着闻人景将手中的鞭子塞给了茶七。
“我我不会赶马车。”茶七有一些手足无措的拿着鞭子。
“你不会赶马车?”闻人景眉头一皱:“那怎么?是不是以后都要我来赶马车了?这可不行,我岂不是没日没夜的没有办法休息啦。”
“我管你呢。”茶七说着将手中的鞭子重新塞给了闻人景:“反正马车我不会赶,你要是不赶的话那就让它自己跑,它愿意往哪头跑就往哪头跑。”
“这是一个领路人该说的话吗?”闻人景用鞭子怼了一下茶七:“你这领头人可真的不负责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