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门卫的脸色就露出为难之色。
边上的范叶落一脸不屑,嗤之以鼻,道:“哟,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秦国质子吗?什么时候长脸了?这里是你来的地方?来之前没照镜子吗?连我都见不到大掌柜,你也配?”
渠年转头看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楚三敢就跳了出来,指着他的鼻子怒道:“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不过一个主薄之子,是不是私生的还有待商榷,就你这身份也配见大掌柜?老子们都是大国公子,来到这里也不过虎落平阳,但依旧是虎,你蹦得再欢,也就是那啥?”
范叶落咬牙道:“这里是齐国的地盘,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外来的质子放肆!”
楚三敢虽然憨,但其实最会审时度势,也最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刚刚在陵阳君府,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但面对这种纨绔子弟,他的气势就上来了,依旧指着范叶落道:“不要动不动就把齐国搬出来,你代表不了齐国,但老子能代表楚国,别左一口质子右一口质子,你齐国也有质子在我楚国,你得瑟啥呀!要不是这是齐国,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
范叶落笑了下道:“你很能耐,你尽管动手呀,你有胆子吗?”
楚三敢怔道:“你在要求我打你吗?”
范叶落冷笑一声,道:“对呀,有种你打我呀!”
楚三敢二话没说,抬起一脚就踹了下去,范叶落虽然也是修士,但不过是一阶修为,而楚三敢是三阶,他哪里挡得住?还没来得及避闪,一脚正中胸口,范叶落就倒飞了出去,后面的那些手下伸手接住了他,才让他不至于摔得狼狈,不过一口鲜血还是喷了出来,若不是他是修士,估计这一脚也就踹死了。
范叶落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用衣袖抹了下嘴角的血迹,指着他怒道:“你竟敢打我?”
楚三敢摊开双手,道:“大家都听到了,是你自己要求我打你的,我楚国的风气你不知道吗?向来是有求必应!”
因为这里是葬水集,人来人往,发生这么大的事,吃瓜群众如约而至。吃瓜群众是这个世上最神秘的组织,平时隐于繁华之地,不露一点遗迹,可一旦组织需要,不论何时何地,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来,而且非常团结,根本不需要商量,争先恐后,只为一个共同而伟大的目标吃瓜。
范叶落在众目睽睽之下,脸上当然挂不住,转头怒道:“令木,给我弄死他!”忽然想起对方是楚国的公子,弄死了事情就闹大了,又补了一句:“弄残就行!”
令木手里拿着剑,就站了出来,身着一袭白衣,与其他穿着青衣的手下相比,如同鹤立鸡群。
令木不爱说话,脸色冷峻,这时就拔剑就指着楚三敢,道:“拔剑吧!”
楚三敢道:“你什么修为?”
令木道:“三阶上!”
楚三敢道:“巧了,我也是三阶上,刚好拿你练练剑,看看我练得九阴真经有没有效果?”
渠年吓了一跳,心道你用九阴真经不是找死吗?急忙道:“三敢,九阴真经你还练得不熟悉,还是用你熟悉的法诀吧!”
楚三敢道:“没事的,师父,我心里有数!”说时就把剑拔了出来,向令木招了下手,道:“放马吧!”
令木人狠话不多,见他拔剑,就挺剑刺了过来,表面上看着平淡无奇,直刺他的胸口,其实暗藏后手,一式三变。
楚三敢在心里默念了一下九阴真经,根据真经指引,真气就从丹田之中汹涌而出,气贯右手,剑花一抖,挺剑迎了上去。
两剑交接,还没听响,令木剑势一变,把剑压了下来,身形同时一闪,剑就刺向了楚三敢的小腹,剑很快,在渠年这种菜鸟的眼中,如同电光一般,不由心下一紧,好快的剑!
结果他的剑快,楚三敢的剑更快,身体根本没有避闪,手腕一转,他的剑已经搭在了令木的剑上,借力打力,轻轻一挑,就把他的剑给挑了开去。
令木一式三变,按照他原来的设想,这一剑如果不能得手,下一剑就应该顺势而上,直取对方的咽喉。
结果第三剑还没来得及提上去,楚三敢已经占得先机,身形一变,以攻为守,剑锋就刺向了他的胸口。
令木脸色一变,想收剑回防,却已经来不及了,楚三敢的剑锋已经触及他的肌肤。
令木心下一沉,这下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