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藤不觉得廖秋雁问的奇怪,而是仔仔细细的解释了。
原来京城房价高的也就是那几条街,那地方是达官贵人们的聚集区,离皇宫,也就是政治中心比较近,房子不是赏给了开国元勋就是给了有功的大臣,基本都是有主的了。
所以现在想在那些地段买房子,要么是原主缺钱了,要么是犯了事抄家房子被收回来了,这种情况可不好等。
“这么说来,我以后要是想把酒卖到京城去,还未必能买到房子?”廖秋雁丧气的说道。
“若不是非要那几条街上,其实倒还好。”江藤客观的说道。
“那房租都是多少?按你从前的俸禄能付的起吗?”廖秋雁忍不住又问。
“京城的房价贵,租金自然也不便宜,单凭我的俸禄,若没有父母资助、皇上赏赐,连房屋的租金也快不够了。”江藤实话说道。
廖秋雁遭受了不小的打击,不过想想也是,哪个年代的京城肯定房价都不会便宜,不然城里不得塞满了人?
两人聊了半晌,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急匆匆的走来。
廖秋雁闻声望去,见进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瘦削的年轻人,看着比江藤年长几岁,五官清秀,面色白皙。
他一眼看见厅中的江藤,脸上顿时露出微笑,更是加快脚步,几步走到江藤面前,说道:“江先生总算来了!”
江藤也站了起来,笑道:“我想着你是本地父母官,平时想必忙得很,未必得闲,不好来打扰你。”
“江先生何必说这样的客套话!”那年轻人,也就是本县余县令和他说了几句,目光转到了廖秋雁身上,问道:“不知这位是……”
廖秋雁见他果然问了,目光揶揄的看向江藤,江藤显然也想到了之前廖秋雁逗她的话,这次坚持住了脸色没红,到底耳朵尖上还是红了一点,说道:“这是我的未婚妻,廖姑娘。”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余县令听到了,忍不住脸上露出怀疑的目光。
“江先生,我记得您是独自一人来白鹿村的吧?难道廖姑娘是接到了消息,跟着来了?”余县令问道。
“不是,她是我落脚的白鹿村本村人。”江藤说道。
听了江藤的话,余县令更是惊讶了,因为廖秋雁的气势完全不像是庄户人家能养出来的,她不像别人一样见到官员就畏畏缩缩,面对他时,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而这种镇定自若,也不是因为无知,更是因为自信。
余县令当真有些讶异,因此正式介绍了自己:“原来是廖姑娘,失礼了,在下是江先生的朋友,名叫余浮生,姑娘随意称呼就好。”
这个名字文绉绉的,意外的和余县令很配,余县令比起一县父母官,气质更像是一名学者,本身给人的压力就不大,廖秋雁从前也跟着父母见过不少高官,因此更不畏惧他。
廖秋雁笑着说道:“那我就称呼县令大人余先生了,还望余先生不要觉得我失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