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橘还是不肯走,坐在院子里一手揉额头一手揉腿,眼底的愤怒让趴在窗上的徐渺冷哼。
一颗花生米又飞了出来打在朱橘的胳膊上,密宝贼来了兴致,想看看徐渺有多大的脸面,让一个丫头坐在院子里挨打。
花生米不停地打在朱橘的身上,朱橘愤怒起身看到徐渺推开了窗,顿时满脸的委屈。
“朱掌事有事?”徐渺那句话,轻描淡写,人畜无害。
“没,没事。”朱橘扯着嘴角,很小心地托着不能动弹的腿出了院子。
“你真不懂怜香惜玉。”徐渺挖苦密宝贼居然对一个姑娘下手,活该一把年纪了还一个人。
“你懂怜香惜玉,怎么不见你出手相救呢?一天天装模作样,还真当自己是正人君子了。”密宝贼怎听不出徐渺话语里的讽刺,直接怼。
“人是你打的,也是她愿意在院子里等,与我何干?”徐渺不屑。
“是啊,与你何干!”密宝贼用徐渺的话打徐渺的脸,既然不相干,又何必多嘴。
“我只是感慨,深夜漫长,你还得靠话本子打发时间。”徐渺可是看到密宝贼派人出去买了一堆的话本子,回头看着桌子上的书信,露出得意的笑。
“我看我的话本子,你看你的书信,都是看,你又比我好多少。我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你还不是一个人。”密宝贼拿出婚书在窗口甩了甩,表示我很得意。
“这世道真是变了,一个飞贼都有未婚妻了。”徐渺不禁惋惜哪家的姑娘被骗了。
“所以啊,你有空多想想自己的事,别一天到晚说别人的嘴。”密宝贼亲了婚书,以示炫耀,随即关了窗,“该睡觉了。说不准还能梦到未婚妻呢!”
徐渺冷哼,“得意什么,我找未婚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也关了窗。
徐袤撑着头写字,霜莹听着外面没声音了打开窗看着两边已经黑了的屋子,“终于安静了!”
“大哥哥每日都要弹琴我已经习惯了,可这包哥哥一来院子里没了琴声,反多了张嘴同他吵。”徐袤放下笔,吹了吹纸上的墨迹,“如此一来大哥哥就不用来挑我的错处了。”
白纸上写着爽字。徐袤好久没看到徐渺吃瘪的样子了,真情莫名的好。
次日一早,霜莹早早起了身,打着哈欠梳洗后,开始打扫源水阁。就如朱橘所说,现在是将军府的婢子,穿那些个好衣裳戴好首饰,也是浪费。
朱果悄悄到源水阁打探,想看看霜莹在做什么,到底值不值得自己花心思。结果看到霜莹穿着粗布衣裳,拿着抹布在院子的打扫,脸上胳膊上还挂着灰,有些小灰心。
昨日朱果回屋歇着,听屋里的婢子们说朱橘去讨好絮水阁的人时被打了,腿麻了两个时辰才好些,额头处还挂着红印子。朱果以为是霜莹做的好事,毕竟白日的时候朱橘那嘚瑟的模样让人看了牙痒痒。可结果,是朱果多想了,霜莹还不是因为朱橘一句话,就乖乖打了水打扫院子。番薯fanshu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