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好久没吃得这么舒心了。”密宝贼缓缓起身,靠在树下一脸的满足,就是树叶落在了脸上也不动。
霜莹吃饱了,回屋睡觉,奈何密宝贼的鼾声太大,霜莹睡不着。
朱橘在府邸的日子过得舒坦,每日都去蒋妈妈的屋子里请安,做些好吃食送去。蒋妈妈身边无子女陪伴,府邸也没个事情可做,元姜不在就连帖子也未见到,更不用说上门的客人了。每日的日子无聊的紧,有朱橘在一旁说些个笑话听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所以朱橘已经从小丫头变成了厨司掌事,每日只要说些嘴便可。
朱果心中自然是不满是,觉着朱橘就是靠着那张嘴才当上了掌事,或是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奈何朱果无权无势,只能忍受着朱橘一次又一次的打压。
如今的朱果只能在洗衣裳的地方干着又重又累的活儿,一个屋里的人也没少给朱果眼色。朱果明白,自己技不如人,只能是如此下场。
今日霜莹回府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府邸,朱果也是得了消息的,知道朱橘不喜霜莹,觉着霜莹处处压着朱橘。
此时霜莹回来了,这府邸的风也该变了。
朱果依着蒋妈妈的话在仓库里寻了些颜色鲜艳的料子为霜莹缝制衣裳,花了钱拿着标尺和料子进了源水阁。
朱果下定了决心,定要让朱橘得不到好下场,为自己出口恶气。
首先映入朱果眼帘的,就是一身青衣的霜莹坐在椅子上绣着香囊,再仔细看就发现霜莹发间戴的是一支琉璃簪,耳朵捶着水滴模样的白珠子,特别是手腕处的红珠子,价格是不菲。
“霜莹,听说你回来了,蒋妈妈特让我备了些料子,为你做些衣裳。”朱果走至霜莹的身边坐下,才发现霜莹脸上的胭脂是嫣宝斋里最贵的胭脂,头上的发油也是最贵的,就是唇上的胭脂也是嫣宝斋里新出的唇脂。
朱果在府里做着苦差,偶尔出去为朱橘买些胭脂水粉,也是见过那些个贵人所用的胭脂。
朱果不禁冷哼,“霜莹所佩戴之物怕是朱橘这辈子都赶不上了。”
霜莹绣的香囊是风铃草的模样,刚画好了样子,穿上针线就看到朱果进了门,手里还抱着一堆的料子。
“朱果。”霜莹心中还是有些惊讶的,朱果如今的模样就像街市中抱着孩子的妇人,面色偏黄,包子脸都瘦出了尖下巴。整个人看上去弱不禁风,若不是朱果眼里的神色,霜莹都以为朱果是个病了许久的病人。
“你胆子可真大,居然跑到沙场上,那些可都是粗汉子,杀人不眨眼。听说那地方寒冷,没吃没喝的可不比津里,有吃有住。”朱果也是真担心霜莹,也是真佩服霜莹。
“我就是去见见世面,看完了就回家乡看看。”霜莹说得轻描淡写。
“你没事便好,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朱橘都快成将军府管事的了。”朱果愤愤不平地敲了石头做的桌子,“霜莹,你看看我这番模样,都是朱橘给害的。她整日让我洗衣,不论是雨天还是大热天,我都得洗。洗不干净了要罚,洗坏了也要罚,就是洗的丝线断了一根也要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