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执意不放人,就莫要怪我不客气了。”驮卢白色的脸上带着红晕,显然很生气。
在辛安朝廷里驮卢没受过这般委屈,没曾想被一个敌人打了脸,心中愤愤不平。
“驮将军莫要说笑了,你的头发还未整理好,打仗时可是刀剑无眼,我怕伤了你的头发,伤了你对你父母的爱。”元姜才不信驮卢会发兵,他来此不过四五日的时间,周边的情况还未查探清楚,若冒然挑起烟火,驮卢也会有不小的损失。
“元将军伶牙俐齿,果真是我小瞧了你。”驮卢清楚元姜不会交人,自己说一句话元姜还有十句等着,若在不走,怕是没振奋了气势,反而先被他人整了去。
驮卢打道回府了,带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回了营地,掀起了尘埃。
“以前只知元将军善带兵打仗,今日才发现原来也是说嘴的佼佼者,在下佩服。”穆廉颇一直听着双方的对话,再一次被元姜的毒舌折服了。
“王爷过奖了。”元姜转身离开,下了城墙。
穆廉颇笑得开心,望着驮卢离去的大军,心情甚好。
地牢内,李怀终于睡醒了,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巴固一脸的不和善,显然很生气。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是多吃几日的牢饭,还能增加营地的开销。”李怀说得是事实,如今巴固虽是俘虏,却不能死。多了一张嘴,就多了一个吃饭的人。
巴固才不管这些个虚的,他要出去杀了元姜,杀了驮卢,为兄弟们报仇。已在地牢里关了半月,若在不有所行动,巴固就要先杀了李怀泄愤。
“将军,不出五日,自然就能出去了。”李怀感受到了危险,立马没了脾气。
“好,就五日。”巴固愤愤坐下,一个眼神都没给巴图。
这几日天气好,雪水都化了,霜莹用雪水熬了汤药,照顾密宝贼吃药。
“原想着你是个贼,人见人打,定是个品性不好的小人。还真没想到,你还是个有勇有谋的人,看见辛安人那么大的刀居然眼都不眨一下,伤得这么重,还吵着要多吃一块肉。不过放心好了,如今你少了块肉,我下次就把肉切得碎一点儿,你就可以多吃几块了。”霜莹丢了干柴往火盆里,瞥了眼还未醒来的密宝贼,“睡觉的功夫真是好,我都说了一个时辰的话了,居然没把你说醒。”
“我醒着呢,你那张嘴唠叨了半个时辰了,我是病人,需要休息知道不。”密宝贼脸上写着不满,翻了身捂了耳朵,“怪不得说你们女人说长舌妇,每天说的话比吃的米都多。”
“这里哪有米饭吃,不过是喝混着米的汤水。我话多吗?一点儿都不多好吗,你不感谢我照顾你这么久就算了,脾气还渐长,真是白瞎了我刚才的口舌。”霜莹也很累,一直坚持着不喊辛苦,可被人发了脾气也是不开心的。
“行了行了谢谢你,满意了吗?”密宝贼冷哼女人就是麻烦,一句话说不对就有脾气了,可脸上的笑容却是遮掩不掉的。
“看在你受伤的份儿上,我也就不计较了。”霜莹坐在铺了垫子的石头上,表示自己很宽容大度。金沙js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