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妾身熬了鸡汤,你尝尝。”孟梓婧亲自乘汤,端放在穆廉肖的眼前,“鸡汤里放了姜,最是驱寒,你可要多喝些。”
穆廉肖听着这话还有些许的惊讶,孟梓婧觊觎王妃之位已久,如今听说可能这辈子只是侧妃也不生气,还熬了鸡汤。如此看来,孟梓婧是心思太深,知道大哭大闹也成不了事,反而还会失了人心。
“好,我一定全喝完。”穆廉肖喝着鸡汤,命人做了些酸糕,给孟梓婧解吐。
欧阳悦芯在欧阳府里住了十天,看着熟悉的一切,心中不是滋味。将府里的下人们全散了,给了不少的银子让他们另谋。如今偌大的欧阳府只剩下管家,和两个老妈子。
欧阳悦芯靠在椅子上,用手帕捂了脸闭着眼睛躺在风中,云诗拿了热酒桃花酥,放在桌子上,香味儿被风吹进了鼻里,欧阳悦芯的眼泪滑落。
“爹若还在的话,我做的桃花酥他定会吃完的,他那么疼我,我也要学着疼他。”欧阳悦芯大口吃着桃花酥,转眼间盘子已空,举起酒壶喝了起来,抱着向妈妈大哭,睡了。
醒来时,欧阳悦芯看到向妈妈靠着床头睡着了,轻轻起身为向妈妈盖了被子,出了门。
“王妃,将军说你最爱堆雪人,我便将这院子里的雪堆了二十个雪人。也祝您,生辰快乐。”梅作记得欧阳将军说,想回去给自家宝贝孩子过生辰,已经有十年,未曾陪着孩子过生辰了。
“是啊,今日是我二十岁的生辰,”欧阳悦芯没穿袄子,只穿了一件单衣出了门,也不觉冷,摸着雪人的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风吹起墨发,树上的雪花也在风舞,欧阳悦芯单薄的身子在阳光下站立,苍白的脸上划过了美丽的笑容。
梅作突然觉着这样的姑娘整日傻呵呵的,定然不懂得如何打扮自己,更不懂得自己真的适合什么,定是按着贵门的礼数选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却不知那个门当户对是否真心愿意。
不多时,肖王府的马车来了,穆廉肖一身长袍,下了马车,看着满院子的雪人,看着阳光下的身影。
欧阳悦芯回头,梅作已不在,穆廉肖却朝着自己走来,俊俏的脸庞温柔的眼神,还有那只伸过来的手,很温暖。
“我带你,回家。”穆廉肖知道今日是欧阳悦芯的生辰,特意选这个日子接欧阳悦芯回府,让津城的人瞧瞧,自己对欧阳将军的女儿,是多么的上心。
“好!”欧阳悦芯心中的寄托只剩下穆廉肖,对这个说照顾自己一辈子的男人,从来都是心软加心酸。
欧阳悦芯清楚,欧阳将军的血书,无不是在保护。她不希望辜负了爹,辜负了皇帝,眼前这个人的家,便是她的归处。
欧阳悦芯简单梳洗后,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衫,出了欧阳府,回头看着门匾,上了马车。
马车徐徐走,欧阳悦芯靠在穆廉肖的肩膀处。笔趣阁lifank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