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整个津城弥漫着喜气,各家各户的大门都挂上了红灯笼,贴上了红色的对联,灶火早早地点起,做些香喷喷的饭菜。
穆廉肖一早就起了身,焚香沐浴后带着欧阳悦芯、孟梓婧坐上马车进宫。
宫外的马车停了许多,穆廉肖下了马车,看着同样喜气的皇宫,特别是已经停在身侧的太子府的马车。
穆廉殷下了马车,站在穆廉肖的身旁,“三弟,过年好啊!”
“大哥,过年好。”穆廉肖立马拜年,就同往年一样。
“听说三弟马上要当爹了,真是可喜可贺。”穆廉殷说这话时让身后的祁思涵变了脸色,随即又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的衣衫是否整洁。
祁思涵是皇家的大儿媳,进门也有多时,可肚子就是不见消息,加上欧阳悦芯的肚子也没消息,所以这闲话也就少了许多。
如今孟梓婧有了身孕,那就是皇家的长孙,就算是个闺女,那也是无上的荣耀。
孟梓婧自然注意到太子妃的神色,低头浅笑,毕竟是男人之间的对话,女人还是不要插嘴的好。
“多谢大哥对孩子的祝福。”穆廉肖虚心接受。
“该进宫了,时辰差不多了。”穆廉殷先一步进了宫,祁思涵紧随其后。
穆廉肖看着那消失的身影,只觉开心。
过年要祭祖,凡是皇家子嗣入了族谱的都要进祠堂叩拜祖先,孟梓婧虽是侧妃,但也是有了身孕的,便也进了祠堂,让皇家的列祖列宗瞧瞧孩子。
余佲一大早起身换了干净的衣衫,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抹了发油,对着铜镜说“好看。”
余佲出了门去了西街买了上好的胭脂水粉,进了将军府。
“你是谁,在将军府里瞎转悠,当这里是你家吗?”徐袤手里提着木棒,直指余佲的脑袋。
“你是徐袤。”余佲听说徐渺在江南认了一个干弟弟,且近些日子都住在将军府。看眼前的男孩儿脸生,想来便是徐袤。
“别套近乎,我可不认识你。”徐袤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用木棒指着余佲的鼻孔,“我知道我长得人见人爱,但不会听信你的谣言,想把我带走除非这棒子断了。”
然后余佲一把握住了木棒,轻轻用力后,木棒断了。
徐袤张着嘴,仿佛看到了厉害的绝世高手,笑脸相迎,“大哥哥,你是来找姜哥哥的吗?”
“算是。”来将军府自然是要见将军的,若说不是怕会被赶出府去,余佲也有些不好意思。
徐袤打量着余佲,除了探究之外还剩下一丝欢喜,“我为你带路。”
徐袤拿着两根短木棒,一路为余佲指引,“这里就是了。”
余佲抬头看到源水阁三个大字,心中嘀咕,“不知元姜在做甚,是否在准备去边疆的事宜。”
“我就不进去了,还要扎马步。”徐袤挥着短木棒走远了。
余佲看着眼前的三个大字干咳了几声,迈开腿进了门,看到
一身黑衣的元姜手里挥着剑,满脸的冰冷眼中却尽是温柔。霜莹穿着白色的袄子坐在铺了垫子的石凳上,手里拨着栗子,旁边温着一壶酒,酒香飘来霜莹的眸子也尽是温柔。
余佲不知该不该打破这一美好,紧了紧衣袖中的胭脂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