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母妃不喜我，可同今日般说话也是第一次。想来，是有事发生了。”欧阳悦芯望着窗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应该要下雪了。”

“孩子，苦了你了。”向妈妈哽咽了一声，将欧阳悦芯抱进怀里，“有妈妈在。”

“我明日便要做桃花酥，等爹回来了，做给他吃。”欧阳悦芯红了眼眶，“我们欧阳家的人，定要坚强。”

“好。”向妈妈拍着欧阳悦芯的背，安慰着自己，安慰着心中的孩子。

夜里，下了大雪，欧阳悦芯趴在窗口看着漫天的雪花。

城外的军队走至那片红色的枫叶林，只是枫叶残缺，所剩寥寥无几，只有几片倔强的枯叶在风中摆动着，偶尔会有一片枯叶受不住冷风的吹袭，离开了枝，飘向了远方，落入了泥土。

一只干净的手捡起刚刚吹落的枯叶，举起手将枯叶放在眼前，挡住阳光。额前的碎发同斗笠上的白纱一起飞舞着，如此美景，让元姜有些看痴了。

元姜的记忆深处，突然出现了同样一身白衣，戴着斗笠的女子，站在一片红色的枫叶林中，手中的红叶遮挡了阳光，白色的斗纱在风中飞扬。

元姜冷笑，抬头看着阳光，“昨夜下了雪，今日的阳光到是暖和。”

霜莹放下枯叶，看着站在白雪中一身黑衣的元姜，阳光洒在他的漆黑的头发上，甚是好看。只是浑身的冷气和那腰间的佩剑，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距离。

“是啊，阳光照在身上暖和，照在眼睛里却有些刺眼睛，不得不用这叶子遮挡。”霜莹开心地玩着手中的枯叶，“以前在村子的时候最喜欢玩树叶，把叶子上的根留下，同小语的叶根交叉，然后使劲拽，先断了的，就输了。”

“只是冬季的叶根枯了，只要轻轻一折，便断了。”霜莹手中的叶根断了，吹了一口气便落入了泥土中，“哎，这一路太无趣了。”

霜莹蹲在身开始滚雪球，“以前最喜下雪，不仅是来年地里的庄稼可以有个好收成，更是喜欢堆雪人，把它放在水井边上，正好对着窗户，睡不着时便看看雪人。

对了，还有冻梨，把梨放在雪中冻上个两三天，然后把皮上的冰除去，大大咬下一口，整个人浑身都打颤。”

霜莹堆了两个小小的雪球落在一起，用石子充当雪人的眼睛，小树枝当胳膊，很是满意地吹了吹有些发红的手，“完成了。”

“我也完成了。”元姜拍了拍发红的手背于身后，看着霜莹那个小雪人。

霜莹也回头看着那个大了好多倍的雪人，又看看自己的小雪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元姜对自己的成果总觉着缺些什么，将霜莹的小雪人抱过来放在大雪人的身旁，满意的走了。

树上的武墨有些不解，飞身下来看着两个依靠的雪人，攥了两个雪球塞进嘴里走了。

徐袤坐在地上，手里攥了一个大大的雪球，“大哥，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