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升不满,也只是私下议论,没曾想这咳嗽声非但没去,还愈演愈烈,随着一口血的喷出,引得众人心慌,害怕。
傅辉不愧是有见识的人,起身走到吐血者的身旁,掐其人中、虎口等多出穴位,那人果然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说了句“谢谢大人救命之恩。”后,再次晕厥。
紧接着又有数十人咳嗽吐血,只听一声“瘟疫又来了!瘟疫又来了!”
百姓瞬间慌了,纷纷用手帕遮住口鼻,跑出了佛堂,不愿在佛堂内多加逗留。
好好的拜佛宴就此打破,傅辉一声令下,马车便到了,拉着吐血的人迅速离开,留下一脸惆怅的寥寥几人。
一身白衣、戴着斗笠的花诺看着远去的马车,想到这马车不就是傅辉接自己进门的马车吗,当时听小桃说时开心了好久,如今在看只觉着心酸。
花诺知道小桃长得不错,性子也是活泼的,定然不肯屈居人下的。只是,花诺自认对小桃不薄,为何小桃会在自己的脸上留下两刀伤痕,难道是心中有恨,所以会对已经死了的人,下此毒手?
花诺不敢想,可闭上眼睛就是那鲜血不断往出流的场景,不禁打了寒战。
驿站内,傅辉看着眼前数十个中毒之人,露出久违的笑容,有些得意。
“姜,还是老的辣。年轻人瞎折腾什么,白费力气。”傅辉拉着小桃的手,慢慢在一群脸色苍白的人面前走过。
“大人,您是得了皇命在此处办差,自然是最厉害的。”小桃捂着嘴,轻笑着,奉承着。
“还真是吃了蜜的嘴。”傅辉的虚荣心得到满足,赏了小桃二两银子。
夜里,风很大,霜莹做了热腾腾的饭菜出了门,紧了紧身上的衣衫,看着周围无人快速往前走。
走至一条胡同里,霜莹敲了门,便进了屋。
“姑娘真是谢谢你了,这么黑的天还给我这个老婆子送菜。”说话的人正是那日霜莹熬药时看到的老妇人。
“您的儿子在战场上保护我们,我们自然也得保护您不是?”霜莹取出饭菜,里面还有一只鸡,色香味俱全让老妇人不禁咽了咽口水,“真好,能有你这样的儿媳妇,我也算没白活。”
老妇人笑得很是开心,上下打量着霜莹,满眼的志在必得。
“老人家,您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懂。”霜莹静坐在椅子上,看着老妇人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您的儿子不是去世了吗?难道已娶了妻?不知哪家姑娘进了您的门,我这也该嫁人了,有些问题想请教呢!”
霜莹对这老妇人不过见了两面,白日听老妇人说儿子上了战场,留下一人孤苦生活,整日以泪洗面只盼着儿子早日回家。谁知,只等来儿子战死的消息。
老妇人手脚不利索,又得了病,日子更加不好过。霜莹对姑母的离开一直亏欠内疚,而老妇人的遭遇着实可怜,激起了霜莹心中那根颤动的弦。
怎料,眼前的老妇人似乎并不简单。
“我的儿子是死了,可也需要个媳妇儿。”老妇人吹了吹香炉,满眼的欢喜,“我一生就这么一个儿子,让他上战场是为了建功立业,谁知却战死了。都说剩者为王,剩下了那个,才是真正是王。只能说我儿命薄,没那个福气,没那个命。”
霜莹觉着不对,想离开这个阴森的地方,却发现头晕的厉害,就连身子也像不听使唤般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