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树上的元姜摩擦着右手拇指处的茧,看着霜莹利索地动作,眼眸暗淡。
元姜记得霜莹是不会碰家里任何肉,就算是吃进肚子里的肉,也是家里人夹进碗里的,何时练出这一手艺。
擦着汗的霜莹往锅里添了盐,不知已被人盯上了。
“将军,可以吃饭了。”霜莹端着还冒热气的肉,笑眯眯地看着树上的元姜。
武墨走至霜莹的面前夺走了碗,飞身上了树。霜莹站在树下看了许久,元姜迟迟未动筷子,便离开了。
“主子,这肉”武墨相信,元姜也感到了不对劲。
元姜看着热腾腾的肉还在飘着香味儿,“送到马车内。”
傅辉是什么人,一个见色忘义、拜高踩低之人,怎会放过霜莹一个毫无来历的小姑娘。只是因为霜莹说是自己的未婚妻?那太可笑了。
那晚傅辉作势想要了霜莹,可迟迟未动手,只在元姜的面前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
武墨得了令,把肉换在了傅辉的桌子上。
傅辉有些臃肿的身材小解后上了马车,看着肉不禁咽了咽口水。为了表现出对江南百姓的同情怜悯,傅辉已有些日子未吃肉,今日听元姜说去山上打野味,开心了好久,惦记了好久。
傅辉从头冠里抽出一根银针,并未发现毒,便放下心里,大快朵颐。
霜莹喝着一碗清水,靠在大树上吃着冷硬的饼。
“几月前我连鸡都不舍得杀,怕它们疼。今日却是手起刀落,利索的紧。”霜莹的眼里露出苦,指尖内的土掐入了掌心。
“来人,快来人,御医,御医。”
马车内发出惨叫声,惊动了整个军队,纷纷将碗里不舍得吃的肉塞进嘴里,警惕地盯着四周。
御医放下碗筷,取出帕子擦了擦嘴,拿起药箱上了马车。
此时的傅辉脸色因疼痛而变得扭曲,御医把了脉,无奈说了句“傅大人并无大碍,喝些草药便好,日后吃得清淡些便是。”
御医开了药,甩着衣袖离开。
“叫你贪吃。”霜莹白了眼马车,开始熬草药。
“难道是我多心了?”武墨看着安心熬草药的霜莹,有些不敢相信御医的话。
元姜蹙眉,“是不是多心,并非一时半刻就能察觉到。”
一个无用的棋子,是不会被主人送往任务的中心。七界7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