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不是一般的大。”这是元姜见程莹的第一句话,也是心里的话。
原来有个姑娘可以背弃礼仪束缚,过自己想要的日子,哪怕是粉身碎骨,也毫不惧怕。
“逼不得已,无可奈何。”程莹回了八字,潇洒地脱下红色的外衫,绑在树上打了死结,拍了拍里面套着的洗的发白的粉色粗布,紧了紧腰间的包裹。
元姜看着装作潇洒的程莹,丢了一把随身携带的佩刀,说“这刀削铁如泥,你带在身上。”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谢谢,谢谢你。”程莹还想说些感激的话,只是来不及张嘴,就看到元姜手里的野兔,嘴角划过苦笑。
此时的高家里堆满了人,程好花因过激动心情难以平复而早产了,血腥的味道充满了整间屋子,就是坐在院子里的人,也都擤鼻子遮挡着血腥的味道。
“撑住啊,撑住,孩子快出来了,在用些力。”马婆子让喜婆煮了热水,拿了剪刀,自己也是一头的汗。
程好花有孕吃了不少的山珍,孩子大,胎位也不正,二者只能选择其一,不然就是一尸两命。
马婆子没有子女,最是疼惜生孩子的妇人,所以接了这活儿。喜婆一早就想走了,但又没拿上钱不舍得走,就被马婆子拉进了屋,当个下人似的差遣。
而院子里的的高语双手紧紧握着,额头上冒着细密地汗珠,屏着呼吸,徘徊在门外。
李家的人也都来了,就是瘸了的李识也拖着不适的身子赶来了,就是想看看程莹是否真的逃婚了。
张红梅骂骂咧咧,本想着发发当婆母的脾气,不曾想儿媳还未进门就带着马跑了,心里气愤的紧,拿着婚契要同程好花算账。只是一进门,就听到程好花撕心裂肺地惨叫声。无奈,只能坐在院子里等着。
李兰心里也气,自己回娘家好说得说要了一驾马车,正得意的时候被人带走了,回去也不知如何同婆母交代。
李二牛一声不吭坐在井边喝了半桶的水,皱着眉,愤怒尽显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
“肖哥哥怎么还不来,不是已经让人去唤了吗?”高语不时看着门外,觉着穆廉肖在身边才感觉心安。
屋内的声音足足叫了两个时辰,依旧没听到孩子的哭啼声,只有愈加浓烈的血腥味儿充斥着鼻子,让人难受。
终于妇人的叫喊声逐渐微弱,之后便没了声音,只有一身红衣的喜婆满脸是血地跑了出来,嘴里还念叨着“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便没了踪影。
马婆子红着眼睛,额头上的血还未来得及擦拭,很少惋惜得看着眼神震惊的高语,温柔地说“孩子,进去看看吧。”
高语推开马婆子进了屋,跪在地上大声喊着“娘,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程好花惨白的脸上露着慈爱的笑,颤抖着的手摸着高语的脸,说“小语,日后你要跟着穆公子过日子了,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好夫君,侍奉好婆母,万不可被人欺负了去。”51笔趣阁51sux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