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里一同厮混的宗室兄弟都各有各忙,各有各乐,如今萧确只和萧黯还能聊几句。
两人对饮,着南北三国军政之势。
萧确渐渐兴起,提议道:“明日咱们选个猎物,比比看,先射中者赢。”
萧黯一笑:“难得你还有好胜心。”
萧确道:“我只有胜你之心!你可不许谦让。”
“哦,你不但要胜我,还得让我拼尽全力后,再胜我”
“对,最好你差点赢我,我再险胜。”
“你未必如愿。”萧黯。
萧确看他有了斗志,得逞笑道:“你这态度才对嘛!赌一柄金刀,敢应吗?”
“好!”萧黯痛快应战。
萧黯又问萧确未来打算。
萧确仍称想去边镇做校尉。
萧黯自己心内有番打算,早想与他相商。
萧确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表情,让他痛快来。
萧黯:“我想助你谋任边帅。”
萧确投过去一个“你在诓我?我还没醉”的眼神。
萧确这样的非世子皇孙,京城总也有百多人,宗室侯爵更是数不胜数。他二十许岁,不过在台城领过微末虚职,论资排辈也轮不到他来做刺使边帅。
萧黯继续道:“有一个地方可图,广州。”
“那个流放之地?谢谢啊,堂弟。”
“广州我熟……知,并非蛮荒之地。
其土地广博,大城颇有人口,财货充盈。
最重要的是,总有反叛,有仗可打,有兵可练。”
萧确蠢蠢欲动,仍觉不现实,“广州刺史倒有缺,我听十有八九给交州刺史萧勃啊。”
“那还有十之一二的意外,咱们就谋这十之一二。”
萧确忽然想到,如今南朝最年轻的边帅,郁州刺史徐子瞻就是出自他的门下。
萧确与萧黯相知颇多,他行事风格向来另类,或者果然有本事运作。
萧确不管大州州,穷州富州,只要能做一州领军刺史,何等空海阔。
萧确向来不藏心事,有兴趣立即坦言,愿慨然赴之。
萧黯开始讲条件:“我为堂兄谋广州刺史是有私心。
头一件,自然是希望来日,堂兄与我一条心,保社稷安危。
另外,还有两件事:
第一是堂兄到广州后,不可避免与交州刺史萧勃争权。
请堂兄关注一个人,他原是交州军府参军,如今的西江督护陈霸先。
你运用巡查御史职权,寻他个过错,将他免职,逐回原籍。”
“怎么?他是个奸人?”
“我不瞒堂兄,是我要收用他。
“这不难,我成全你就是。”
“他是萧勃身边第一干将,只有调走他,来日才能压制萧勃。
另外,此人是个胸有沟壑的将官,你若和他相谈投契,不可生贪才之心,要记得你今日的承诺啊。”
“你这人就没劲!大丈夫立世,当言而有信。你什么时候见我出尔反尔!”
萧黯认真回想他与萧确的两世交道,确实没樱
萧黯又对萧确道:“另外一件是眼前的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