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远在崇城的颜颖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病了就去找小舅给你开点药治治。”
辛烨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迅速地将手里的东西拿离他更远,一副生怕被弄脏的样子。
这画是刚刚送到的,是辛鸢亲笔所画。
画上画的是小初阳端坐在案上,在一堆东西中一把抱住金色锦盒,一本满足地抱着把玩。
是小家伙抓周时的样子。
看着画上小人儿那慧黠可爱的样子,辛烨不由看了又看,舍不得放下。
颜颖苦起一张脸,“您是嫌我吃的药还不够多啊,我吃得都怕了,现在远远见到小舅我就得掉头跑。”
辛烨睨了他一眼,“还不是你自己自找的。”
颜颖明知道自己背上有伤,还逞能跟敌军大战三百回合,结果是旧患添新伤,直躺了小半个月才勉强恢复的。
为了这事,颜广生大发脾气,下了死令不许他再上阵前。
这还不是最惨,最惨的是因为他的不听话得罪了颜广陵。
要不说千万不能得罪大夫呢,颜广陵也不骂不恼,直接弄了一堆苦得要命的药给他喝,喝得他简直想死。
现在看见颜广陵就躲,连听见他名字都感觉嘴里发苦。
颜颖摸了下自己的鼻子,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他探头看了下辛烨手里的宝贝画,看了一眼不由扬起一笑,“没想到小初阳真的抓周抓中了圣上准备的礼物。”
“那是当然!”辛烨满脸的骄傲。
小初阳不愧是他儿子,果然跟他心有灵犀,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看着他的为人父骄傲的样子,颜颖不由眼热。
唉,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有这个福气。
就在这时,便听外头传来一阵兴奋喝彩声。
颜颖双眼一亮,“是曾广将军他们回来了。”
像是为了回应他这话,他话音方一落下,就听见曾广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辛烨将人传进来。
曾广应声入内,屈身行礼,“末将参见圣上!”
“曾将军带兵出战辛苦了,不必多礼,快快平身。”
“为圣上效命,不敢言辛苦。”曾广一本正经地道。
辛烨满意颔首,示意曾广起身,“此役可还顺利?”
说起这个,曾广一改正经模样,脸色潮红写满兴奋,“托圣上洪福,一切顺利。此役我军杀敌五千,俘虏一千,还斩杀了两名狨军将领,打得实在痛快!”
见曾广亢奋的样子,颜颖羡慕不已。
可惜他爹下了死命令不让自己上战场,害得他只能坐冷板凳,有得看没得吃。
……
“说来也是怪了,狨军最近的战力似乎不如从前呢。”待到曾广离开,颜颖掩不住担忧地道。
他别的不怕,就怕这里头有什么阴谋。
辛烨一笑,“是寒穆急了,人一旦着急就易失了冷静,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