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岚秋回了自己一张玉兰图,玉兰图后还用小楷写了一段注释,只道是她见赵玄璘寄来的信上永远都带着淡淡的玉兰香,想来他应当会喜欢玉兰……如今她身在宁国公府,万般不由自己,就是想准备什么谢礼,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是以,只能画上一副玉兰图,以示感谢。
赵玄璘早就料到许岚秋会对他客气,可收到这幅画却还是叫他开心了许久,这不,信都还没捂热,他人已经在想着该怎么给许岚秋回礼了。
与此同时,灯火辉煌却静逸无声的深宫,勤政殿中。
“所以宁国公府到现在还是没有动作?”赵覆之将手上的宦官整理出来的账册翻了一页,语气淡淡的叫人猜不出他的喜怒。
“线人是说威武将军曾给柳太君传信回来,只是柳太君似乎未曾将威武将军的话,放在心上……”跪在下方一身黑衣,明显是暗卫或是探子打扮的男子,正恭敬地汇报着消息。
“没有动静?呵呵,”赵覆之合上了手中厚厚的账簿,少年君主俊朗的脸在明灭的灯光下看不真切表情,只那双幽深如寒潭一般的黑眸,只是静静地看着跪在下方的暗卫,无形的威压就叫后者吓得瑟瑟发抖。
“也罢,她既觉得活着没意思,朕成全了她就是。”赵覆之满不在意地笑了笑,总算是收敛了身上那股骇人的气势,“先给朕盯紧宁国公府,对了,朕听说宁国公府最近冒出了个风头正盛的庶女,说是颇有孝贤太后当年的两分风姿……也打听些她的消息。”
“是!”暗卫不明白新帝为何忽然扯到了不相干的人身上,但还是恭敬应下没有多问。
而身在宁国公府的许岚秋,并不知晓自己竟阴差阳错被她亲手扶持的新帝怀疑,她现在正对宋氏忽然的示好而头疼着。
原来宋氏早在闻氏的丧礼前后看出了许岚秋的可塑性,和巨大的潜力。因她早有把柄落在许岚秋手上,宋氏干脆想借机会,与许岚秋结个同盟,也好为日后打算。于是,前者干脆直接找到了柳氏。
“两位宫中出来的嬷嬷,已经将咱们家中的几位姑娘教得极好,今日嬷嬷那边遣人来告知儿媳,只道是再无甚可以教导几位姑娘的了,想请辞回去宫中。”许岚秋这日刚刚离开柳氏的屋子,宋氏就一脸殷切地凑了过来。
“是真的无甚东西可以教她们了,还是受不了那两丫头的脾气?”柳氏疲惫的揉了揉额角,想到三房的那两个嫡女就觉得头疼得厉害。
“这……毕竟事关咱们府上姑娘的声誉,儿媳也不敢问。”宋氏佯装无奈地摊了摊手,“两位嬷嬷是母亲请来的人,她们要走儿媳也不好拦着,只能来请母亲拿个主意。”
“女子立身于世界,要学的岂止仪容一条?只怕那两位宫嬷嬷是叫两个丫头气着了,不愿教导他们了。”柳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灵丫头是要进宫的人,如今因为闻氏一事与我生了嫌隙,就不肯好好学习,待到日后她进了宫,迎来送往,为人处世两眼一抹时,她就该知道错了……”金沙js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