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事得告诉主子啊!”玄钰一脸本该如此道。
……
妘瑶哼着小曲儿,带着知画,以及满载而归的好心情,一路穿街绕巷,立于一朱红府邸的门口,停了下来,曲儿也不唱了。
知画小声担忧道:“小姐,老爷应该睡了吧?”
妘瑶看一眼知画,老实摇头:“不知道。”
知画想起和蔼可亲的妘颋每每被小姐气的平地一声吼的样儿,心尖一抖,无措地看着妘瑶。
妘瑶吸了吸鼻子,撸起袖子,豁出去道:“不管了,要死晚死都得死,大不了再去祠堂里面壁呗,或者再抄一百遍女戒,内训,”
知画步子不稳,一个踉跄,一百遍女戒,内训?是罚她呢吧!和小姐有什么关系。
二人望着三尺高墙,从前门绕到后门,不知所措时,知画突然惊喜道:“小姐,这边有个洞!”
妘瑶狐疑的顺着知画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左边墙角下一个仅容女子勉强通过的小洞。
“还好我俩够瘦,不然还真过不去,”妘瑶边往洞口处走去,边嘀咕道。
“嗯嗯,我们运气挺好呢,不过这儿哪来的洞呢?奴婢记着以前没有的啊。”
“快点,再吵吵墨迹小心把人招来了。”妘瑶小声道,率先钻了进去。
竹韵阁,竹林静谧,空余欣长的竹影在月色下投射出一片影子,轻手轻脚的声音由远及近,几不可闻,
“小姐,老爷应该已经睡了。”知画环视一圈附近,小声道。
妘瑶直起了猫低的身子,看一眼禁闭黑暗的房门,长吁一口气,“走,睡觉。”
挥手打发了知画,便推门往屋内走去,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本来昏暗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内瞬时亮如白昼,妘瑶惊呼一声,主座上的人影,清晰晃入眼眸,一袭青衣锦袍,素雅而又沉稳,鬓角已有些霜白,五官俊美儒雅,就这样,同样一袭青衣,只不过一人锦袍,一人粗布的二人,目光于空中相撞。
“怎么了小姐?”还未走远的知画闻声慌忙火速赶了过来,屋内场景入眼,不禁低头噤声,直呼哀哉!
妘瑶讪讪狗腿一笑,率先开口:“嘿嘿,爹,您还没睡呢?”
妘颋:“天色还早,睡什么觉。”
妘瑶默默抬头看一眼天边残月……看来被气的不轻!
“呵呵您真幽默,这时辰再不睡,就能赶上明日的午觉了。”
“你还知道天色晚了啊?”妘颋啪一把桌角,不悦吼道,声音?可谓震耳欲聋。
同一时间,“咚”的一声,知画便见刚刚还狗腿笑着的小姐已经直直跪在了地上,
“苦肉计?”知画嘴角抽了抽,小姐百用不烂!还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见风使舵的个中高手。
“我还没说什么呢,你跪着作甚?”妘颋瞪眼。
“夜半回府,有失仪容,不利于姑娘家声名,女儿已知错,诚心悔过。”妘瑶规矩答道,姿态规矩,态度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