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刨食?路鸣泽感慨自己奇怪的联想,真是想象力丰富,大概是自己那一拳把自己脑袋锤傻了。
“吃好了,帮我交个车吧,我钱包落在楼里了。”路鸣泽挣扎的站起。
夏弥自觉的去结了帐,然后在路旁去拦车了,路鸣泽就站在一边,看着一辆一辆车从自己身边开过。里面坐着的可能是出行回家的一家人,接女友下班的男朋友或者加完班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的中年男人。但目的地都很明确,是自己的家身边的人也很明确是自己的爱人、家人。
那我的车呢?我要去的地方是哪里呢?陪在我身边的人又是谁呢?
路鸣泽看着一旁正在挥手拦车的夏弥,感觉自己一直视而不见的混血种孤独症血之哀,还是找了上门。
“发什么呆,快上车啊!”夏弥打开了出租车的后座,顺手扶着车框上沿,就像电视剧里面为大哥开车门的小弟一样。
路鸣泽马上钻了进去,觉得自己耽搁的每一秒都是一种对美丽的亵渎,如此佳人,怎能怠慢。
“老弟,不是我说你,有这么好看的女朋友还不偷着乐,摆着这么沮丧的表情干嘛。”出租车司机从反光镜看了后面一眼。
“嗯。”路鸣泽不太想回话,自己内心也很复杂。一旁的夏弥也很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侧脸看着窗外的车流,车灯一闪一闪从外面滑过,映着夏弥的眼睛也闪动着光芒。
或许这是北京的哥的耻辱,作为最会唠的司机,能从上下五千年历史聊到猪肉涨价,从红灯时间太久聊到美联储加息,这样的侃大山神人们,竟然在路鸣泽手上连折二人。一个是看着路鸣泽凶巴巴又仿佛刚刚打完群架回来,一个是看着这对,女生俏丽优雅,男生虽略显落魄但英气勃勃,只是冷漠的态度带来的低气压,让司机真的没办法接茬。
一路无话。
“怎么还是不对,还要试多少遍才可以。”淅淅沥沥的雨中,一个穿着雨衣的大叔拿着对讲机在高速公路出口处不远的路旁说着。
“叔,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啊?”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在雨滴的敲打下听上去断断续续的。
“迈巴赫,雨天,那首莫名其妙死老公的歌,你说说看还差了什么?”大叔心情很不好,云南雨不算多,能找到的雨天都拿着新买的迈巴赫不停的在高架路上试来试去。
“他们车上坐了三个人,是不是?”对讲机对面传来犹豫的声音。
“对对对,说文中有说,三,天地人之道也,从三数。”大叔眼睛一亮,“易也说三王赐命。三三三,这是阳之德呀。快把孙露、孙怡她俩叫上,你们一起再试两次。”中年人发出指令。
“妹妹还小啊,万一,万一”对讲机那头显然存着不少担心。
“老祖宗说的话,就是家族的使命。”大叔用力抓了抓对讲机,“这也是你们的使命天气预报下次下雨要下个月了,今晚上多试一下吧。”
“好吧,二叔。”对讲机沉默了。这个大叔垂下了自己的手,看着雨中的山麓,甚至有点希望秘境再也无法打开的好,何必打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