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牧浣尘一踏进房门,便双手握拳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叫。气死了,气死了!为什么?她牧浣尘上辈子得罪了谁!
正在竹榻上闭目养神的某男神双眼微微张开了一条缝,浓密细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又慢慢合上了眼睛。
“七小姐七小姐你怎么了!”
“七小姐!你没事吧?”身后一群嘈杂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牧浣尘回头一看,只见五六个侍女,十多个侍卫,争先恐后般的拥了过来。
“停!”牧浣尘连忙抬手示意他们停下。“我没事,你们都退下吧。”
“七小姐,是不是那凡人太烦了,不如叫人把他关地牢去吧,省得打扰您休息,大小姐他们都是这样做的呢。”
“七小姐您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奴婢再吩咐厨房给您做几个小菜。”
“七小姐……”
牧浣尘头都要大了。换做往日,她若能有今天这待遇,她狐狸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可是现在!她高兴不起来好吗?
牧浣尘把那些个侍女侍卫统统打发了下去,这才关上门来,坐在桌子旁边,满怀心事的倒了一杯茶水,喝了又倒,喝了又倒……
“别人都是喝酒解闷,怎么你倒是喝茶解闷。”一旁的毛球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跳到了桌子上,瞪着那双幸灾乐祸的眼睛调侃牧浣尘。
“喂!你个死毛球!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本小姐现在心情不好,小心我拔光你的毛啊……”牧浣尘说着作势要去抓毛球。
“咦?”
牧浣尘吸了吸鼻子,空气中突然传来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很好闻,很清新,可是慢慢的鼻子开始有点痒,有点酸……
“啊嚏……”牧浣尘突然就打了一个喷嚏,她揉了揉痒痒的鼻子,又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什么情况……啊嚏!哎呀……好痒……啥味啊……”牧浣尘难受得掏出腰间的帕子,捂着鼻子,擦着眼眶里的跃跃欲试的眼泪。
“哈哈,原来你闻不得花香啊……”毛球兴奋得在桌子上蹦来蹦去,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
“你有病啊!”牧浣尘环顾房间四周,果然书桌上,书架上,窗台上都摆了好几盆娇艳欲滴的鲜花。
“你这房间里,狐骚味太重,所以我才放点鲜花去去味嘛。你不知道我清理得有多辛苦,这花可是我从……”毛球兴致勃勃的说着它的“光辉事迹”,而牧浣尘早就被那香气熏得鼻子都红了,脑袋刺痛。
狐族嗅觉灵敏,那花香味一般人闻着好像也没什么,可是对于牧浣尘这种本来就对花香敏感的狐狸来说,别提有多难受了。
“吱——”突然,四周的窗户不知道什么原因统统自动打了开来,那书桌上的、书架上的鲜花竟然都缓缓漂浮了起来,最后齐齐向着窗外飞了出去。片刻,房间内起了一阵清爽的凉风,绕着屋子的每一个角落走了一遍,最后缓缓归于平息。
一切好像回到了原地。房间里,也没了那刺鼻的香味。只若有若无的,残存着一股淡淡的好闻的气息。
“主人!你干嘛把我的花扔了呀,那可是我特地给您采回来的!您不是说妖气太重吗?”毛球气鼓鼓的身子在桌子上“坐”着,身侧两撮毛——两只手煞有介事的交叉,好像十分不满意的样子。
“你若把她折腾死了,谁去跑腿呢?”某神闭着眼睛,不咸不淡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