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砂有些心慌,她总觉着今日的浚与有些反常……似乎在刻意遮掩着什么……
裳砂再到药夫子府上的时候元钰已经醒了过来。
裳砂先去寻了药夫子,她要带着元钰,那她便多了一个正大光明带着药夫子一同去栀瑶山谷的理由,她若是没有记错,药夫子可是很敬佩鬼神子,二人一向交好。
药夫子听了自然是立马就答应了,别的不,不去看鬼神子那个半截身子都已经在土里的人也就罢了,可谷里的那些珍世药材他是万万不想错过的。
裳砂站在元钰的房间外久久没有进去,今日一早去见董家兄弟,让她又重新回忆了一遍从前的痛苦,从前元钰还同她一同守城,什么不离不弃,可最后头一个进城为了攻城不择手段之人也是他……她累了,不愿再同元钰再多做纠缠。
“你醒了。”裳砂在门口站了半响后才进门。
床榻上躺着虚弱的元钰,他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换过了。
“砂儿……”
“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不要乱动,本公主来是告诉你明日一早我们便离开王城,去栀瑶山谷。”
元钰在心中苦笑,这如今苦肉计也不管用了,他伤成了这般模样,可是裳砂却是连走近看他都不愿意,语气冰冷而又生硬。
“砂儿,我好疼……”
大概是因着受了赡缘故,元钰这会儿看起来即可怜又无助,差一点就又成功扰乱了裳砂的心神,辛好裳砂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别过了头。
因着匆匆决定要离开,三位夫人这会儿正在做路上要吃的干粮,裳砂在一旁是帮忙,却是一个人在发呆。
六夫人碰了碰七夫人正在擀面的手腕,“七妹,你看公主,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大概是又同元公子闹变扭了。”
六夫人叹了一口气,“我看是这变扭就还没有好过。”
二夫人将择好的草给六夫人,“做菜吧,少一些,倒不如把这些功夫留下想想怎么明日让病重的元公子一路舟车而伤口不恶化的好。”
这件事情突然,三位夫人又连夜备了不少东西,第二日便有些劳累,裳砂便让了马车给三位夫人与病重的元钰,自己一身男子打扮去同药夫子一般骑马去了。
“师傅,要不要我再去给您备一辆马车,您的身子骑马受的住吗?”
药夫子气的吹着自己的胡子,“哼,你师傅才没有老到那种地步呢,坐马车还不得骨头都散架?”
骑马第二日,马背上的药夫子捶着自己的老腰,几步一皱眉,“老夫的这把老腰啊………”
“师傅都了给您备一辆马车,等到驿站休息之时便给您换马车,您先忍着些。”
药夫子顺着坐骑的毛,同马儿哭诉着自己的悲惨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