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闻言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随后忙问流霜,发生了什么事。
流霜将事情经过详细道来,原来是金之明在南风馆看上个小倌要给人家赎身,结果发现这小馆暗地里有个相好的。
金之明本着君子不夺人所好的原则本打算放弃这个小馆,结果这小倌的相好在外面赌输了钱,偷拿着小倌的所有家当跑了。
小倌悲痛欲绝本想寻死,金之明及时出现将人给救下了。
小倌觉得金之明不仅人长得好心也善,就想试着跟他发展一下感情,结果一下子太热情把金之明吓跑了。
沈曜听到此处心中暗自吐槽,不愧是金之明,也就他能做出这种事情。
流霜继续说了下去,金之明跑了之后没几天,小倌的家人找到了南风倌说是小倌的父亲病重想要让他看临终前最后一眼。
小倌本对将自己卖了的父亲没什么好感,之前他也曾经多次拒绝过与自己父亲的见面,但是这次情况不同,于是想了想还是去了。
结果没想到他父亲重病是假,想让他拿银子给自己兄长娶亲是真。小倌的兄长也是个嗜赌成性的,之前就冲他要过不少银子。小倌每次都给了,结果后来他兄长反而越加过分,再加上小倌年纪也大了客人少了许多,他也就拒绝了。
小倌说自己没钱,结果被打了一顿。他哥知道小倌有不少常客,于是就问他哪个人最有钱。
小倌被打得哭哭啼啼,于是答了金之明的名字。
沈曜听到此处已经能预料到之后的发展了,于是问流霜金之明是不是被绑架了。
流霜连忙点头“金之明殿下府里的下人刚才来我们府上说是绑匪送来了一封信,指名要让少爷你拿着银子去赎人。”
沈潇闻言皱起了眉“这与沈曜何干?”
流霜摇了摇头“小的也想不明白。”
沈曜想了片刻,然后对流霜说道“信在你那吗?”
“在的在的。”
随后流霜从怀里将信取了出来递给沈曜。
沈曜展信一看,信上内容很简略,就说是让他三日后午时带着一千两银子去某地,信封里还放着金之明一直佩戴在身上的玉佩,看来不像是弄虚作假。
沈曜接着又将信仔细看了一遍,随后将信纸放在凑近鼻子前问了问,貌似闻到一股独特的异香。
接着他将信递到了沈潇和顾珩的面前说道“这信上的墨香好像不一般,你们能认出是哪种吗?”
顾珩嗅觉比一般人敏锐很多,闻言于是凑近闻了闻,沉默了片刻,答道“是松竹墨,售价很贵,在北齐非显贵人家怕是根本用不起。”
“如此说来,绑架金之明人的身份我能猜到了。”
沈潇想了想,然后问道“是孙玉衡吗?”
“除了他还能有谁。”
“这人怎么这样锱铢必较!”
沈曜耸了耸肩“我哪里晓得。”
“这明显是给你下的套子,你可别上当。”
“那金之明怎么办?放着他不管吗?孙玉衡就是想一次把我和金之明一起收拾了,我要是不去,他哪里能善罢甘休。”
“可是你自己一个人去未免太过危险。”
沈曜笑着拍了拍自己的手腕“放心,我有自保手段,况且麻药什么的我都会准备的,我想若幕后主使者真是孙玉衡的话,他顶多就是想揍我一顿泄愤,不会要我的性命的,那我逃跑应该不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