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三记得这个绿衣服,在交家资的时候,这位大爷出手那叫一个阔绰,上来就是一百纹银。直把那考官乐得两眼发直,就差当场宣布绿衣服获胜了。
刘老三瞟了一眼绿衣服,也不搭理,只做没听见。这倒显得绿衣服自讨没趣,气歪了鼻子。
不一会县令出来了,众考生都紧张了起来。
“经过两关的考验,诸位都是英年才俊。本官这一关,也不难为诸位。我这有一命案,始终没有头绪,还请诸位帮我破一破这案件。”县令捋了捋山羊胡须,说道。
刘老三松了一口气,暗道只要不是写写画画,干啥都行。
“张三和李四是好朋友,他们约定一同外出去做生意。出发的当天早晨,赵三带了充足的银两早早就出了门。
李四来到岸边,看到张三还没来,等了很久,便让船夫赵立前去催促。赵立来到赵三家,一边敲门,一边叫张三的妻子,问张三怎么这么久还不来?张三的妻子惊讶地说:‘他已经出门很久了,难道还没有上船吗?’
赵立回来告诉周生,周生觉得奇怪,就和赵三的妻子分头寻找,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周生怕被牵连,便报告了县衙。那这凶手究竟是谁?”
县令刚说完,众考生纷纷议论起来。
突然站在左侧的绿衣服举手上前,“我知道!凶手是赵三的妻子。”
县令又捋了一把胡须,问:“哦?为何?”
“赵三的行踪只有他妻子知道,他妻子肯定说谎了。这杀人动机,说不定他妻子在外面找了个姘头,就把他杀害了,好双宿双飞。”绿衣服说完满庭院的考生哄堂大笑。
只有刘老三哼笑了一声,“无耻之徒。”
这一声不大不小,刚好被那绿衣服听见了,怒道:“你个乡野村夫,知道个什么,还敢大放厥词!”
刘老三上前一步,“我只知道这凶手不是赵三的妻子,而是那船夫赵立。”
绿衣服嚷道:“胡说八道,赵立一个船夫,他杀赵三做什么?”
县令双目发亮,满脸兴趣,指着刘老三说道:“你说说看,为何凶手是那船夫赵立?”
“按照常理来说,赵立是去找张三的,去之前他并不知道张三不在家,他应当直接叫张三的。可是他敲门就叫张三的妻子,由此推断,他一定知道张三不在家里,所以他很可能就是凶手。至于杀人动机那张三带了满身银两上路,船夫赵立贪图张三的钱财,为财杀人。”刘老三的一番推理,直叫考生们,拍手称快,纷纷叫好!连县令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而那绿衣服臊得满脸通红,愤恨地看了一眼刘老三,气急败坏地出了县衙。
七日后,当刘老三通过官员选拔,任命泗水亭亭长的消息传来时,他正在樊哙家里啃着刚炖好的狗腿。
樊哙看着刘老三的任命书,还是感到不可思议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又看看刘老三抖着腿吃相丑陋的啃着狗腿,直觉得这天,怕是真要变了。
因泗水亭离家远,刘老三就拜别了家人。路过好友樊哙家中,说是告别,临走还不忘往行囊里塞了好几只狗腿,气得樊哙直把他撵出村外好几里。任职前要先到县衙报道,刘老三又来到了考试时的县衙。递交了任职书,在门外等候。不一会出来了萧何满脸笑容地走了出来,道:“恭喜刘兄!刘兄判案一事,可是得到了县令的赏识啊。”
刘老三恭敬地拱了个手,“这还要多谢萧兄的帮忙,他日刘某定涌泉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