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小婴儿的头,那个婴儿咯咯直笑,那个男人有些无奈,声音更为轻柔,“阿娴乖,给你换好衣服爹爹就带你去你一直想去的绝忧湖玩好不好”
温蒻云娴抬首,眸底一暗。
这个男人看不到她,而这个婴儿可以。
且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男人就是帝凌绝,而那个婴儿,也就是曾经的自己。
她心中一窒。
帝凌绝对她的感情,不似作伪。
她说不上来自己现在的心态,想要逃避却不肯放任自己真正的逃避。
正在她沉思之际,画面忽然一转,是帝凌绝与一个女人抱着那个婴儿在一个湖上游湖的场景。
那湖是温蒻云娴见过最美的湖。
湖面上不知为何一直烟雾渺渺,她似乎还能闻到那股清淡的花香味,一种她从来没有闻过却异常熟悉的味道,仿佛她曾经闻过千遍万遍,香味飘飘散落。
小船时不时的穿过一片花海,那些花竟插在湖里纹丝不动。
温蒻云娴听到帝凌绝柔声对身边的女人说道,“嬴尤,咱们的阿娴刚才一直缠着要见娘亲,如今见到了竟不好意看你了。”
温蒻云娴情不自禁的拉进场景,那婴儿好似害羞的将脸蛋转向帝凌绝怀里。
那个女人轻轻笑了几声,柔柔的声音好似一根羽毛轻轻扫过温蒻云娴的心房。
她心中一颤。
“阿娴,来,娘亲抱抱。”
原来,这是她的母亲,温蒻嬴尤。
看着婴儿被抱在温蒻嬴尤怀里的样子,温蒻云娴心口一热,她小时候真的很幸福。
她心底莫名升起一抹落寞。
如果,如果,她的父亲母亲还在就好了。
忽然,心底一股刺痛毫无征兆的袭来,她痛苦的捂着胸口倒入湖里,她逐渐沉入湖底,眼皮似千斤重。
身体猛的一激灵,她忽然睁开双眸,眼底紫光闪烁。
温蒻云娴正欲坐起,忽然腹上的伤口一阵撕裂。她一愣。
温依依闻声而入,见此脸色大变。
“小姐小姐您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属下这就叫医师来给您重新包扎”
看着温依依风风火火的样子,温蒻云娴微微摇头,“我没事,皮外伤而已。我睡了多久。”
温依依脚步一停,无奈的转身,“小姐已经次日午时了。属下还以为您这次休息的好就没有叫您。”
温蒻云娴笑了笑,“你做的很好。你下去为我呈些食物,我有些饿了。”
“可您的伤口”
“无事,这点小伤不碍事。”
温依依紧咬下唇,她跺了跺脚,往厨房走去。
温蒻云娴脸上的笑意逐渐消散。
她为何会做这样的梦。
她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