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瑜近几天有些忙。
拜苏瑶上次偷参所赐,帝君应了要死要活的药师父,说是赔一颗能化得全人形的,年头至少在三万年以上的参给他,这才息事宁人。
可这个任务,帝君诸事繁杂自不会亲力亲为,苏瑶则是一脸打死不认账,可怜了倒霉的管瑜,绕了一圈,最终还是要由他来担下此重任。
而对于这件事,管瑜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他认为,整件事情之所以会造成如此结果,帝君有难辞的包庇之责,可算作一个从犯,而苏瑶便为主犯。管瑜的委屈便委屈在这儿,主犯从犯犯了事,要一个隔壁的老王来承担责任,这在三界的任何一部法典里都说不通。
于是,他思来想去,觉得和从犯理论是理论不通的,又何况他着实没这个胆儿。遂,他只能带着他自己独到的见解去找了一趟苏瑶…
结果被苏瑶用一根独到的棍子打了出来。
“天理难容啊!苏瑶!天理难容!”他愤愤的站在苏瑶的门口,用极正义的腔调喊话。
苏瑶在房内并未搭理他,可转念一想,这事如若真让管瑜去办属实有些不大仗义,又况且自己方才还拿棍子将他吓得半死,算了,总而言之是自己闯下的祸,出一出头也理所应当的。
苏瑶提着棍子又出来的时候,管瑜翻身上了墙头,哆嗦着指着她道:“你又提着棍子做什么?将它放下来!”
“你说什么天理难容?”苏瑶单肩扛着棍子问到。
“我说…我说的是人间战乱不断,百姓生灵涂炭,天理难容,天理难容啊!”说罢在心里佩服了自己一番。
“你下来,我陪你去找人参。”
管瑜将脑袋摇得快要断掉:“不,我自己就行,不用你帮忙。”
“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我走咯…”
“等等!”
“大哥,我还没回头呢……”
管瑜之所以要坚持找一个同伴去完成这个任务,是因为三万年的人参在方圆千里之内只能在一个地方有可能寻到,妙语山。
而妙语山这个地方,其凶险程度和它儒雅的名字一点都靠不上边,山中因灵气旺盛,遂衍生的灵兽散妖也极多,管瑜一个文官,单枪匹马去妙语山的话,估计死法没什么出奇的地方,都是被当做一顿甜点吃掉,唯一有些悬念的只是被什么东西吃掉罢了。
苏瑶歪了歪头:“你最近是不是得罪我家帝君了?”
“没有啊,何出此言?”管瑜费劲的从墙头上蹭下来,他有点好奇刚才自己是如何那样利索的窜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