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喜的人不知现在何处。
该悲的人不知如何自处。
她偷了属于前身的幸福。
“娘娘您现在这样奴婢真的很高兴,娘娘有些活泼了也愿意相信奴婢和小泗了,这是奴婢最高兴的。”春夏高兴道,夜晚的烛火倒映在春夏的眼里,想很多的星星。
可楚晚盈知道这不是她的星星。
“……春夏,我母亲她,她如何去的?”
话音一落,是漫长的寂静。
半响等不到春夏回话,楚晚盈换了个问法。
“春夏,我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夫人是个女英雄,奴婢在府里的时候常常听别的姐妹说,曾经大贞国有难,夫人单枪匹马杀出一条路救了先帝,后灭敌人将首大贞国子民免受灾难,之后先帝就要封夫人为女将军,可夫人不肯说是国有难子民不敢独逃。”
春夏一脸崇拜。
“这段话后来还被编成话本子呢,受到一致好评,可惜后来夫人就去了。”
“为何你不与我说她是怎么去的?”
楚晚盈隐隐有点感觉,这位前身夫人一定有一些事。
“不是奴婢不说,是先帝曾临去时下了死令,说今后谁提起夫人谁就要……接受他的诅咒。”
“诅咒?什么诅咒?”
“……娘娘,奴婢也害怕,不想说。”春夏捏着衣角不在看楚晚盈。
等了半天,这丫头似乎真的很害怕,开始发抖。
“行了,不问了就是,你去睡吧。”
“是。”放下床幔,春夏退了出去。
重新躺回床上,看着床幔外一根红烛摇摇晃晃,她突然觉得,这里不想她想的那么宁静。
隐藏在她这里,她的将军府里,还有这个大贞国里。
……
黑夜降临,即使屋里有暖炉和烛光,慕南月还是感觉不舒服。
“皇上,您又睡不着了?”福禄推开门,放下手里的香炉又转身关上门。
全程都被慕南月监视着,福禄悄无声息的叹了叹气。
皇上还是那么谨慎入微。
“皇上,要不您去贵妃娘娘那歇一晚吧?”点上手里的安神香,福禄建议道。
“不去。”坐在椅子上,慕南月不耐烦的捏了捏鼻梁。
“皇上,老奴不知您和贵妃娘娘之间的过节,可老奴知道皇上您在贵妃娘娘身旁总是放松的。”
看了看外面黑蒙蒙的天色,慕南月沉思着。
“皇上,恕老奴直言,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复倾国就要来访了,咱们虽不怕这区区复倾,可复倾女帝的面子咱们怕不能不给啊。”福禄扬了扬手里的扇子,吹得安神香满屋子蔓延。
“一个二等国而已,好生招待就是。”慕南月垂眼眸淡淡地说。
“是,这二等复倾,复卢这时候来,想必是因为二年后的一等国大选而来,此次大选关系到国运,您看咱们是不是也要准备些什么?”
“加强暗卫即可,对了,大选之时大俞准备派谁来。”
“这还未确定,不过一等国就咱们和大俞,这要再来一个,和大俞结成幂友对咱们是百害而无一利啊。”
抬眼扫了一眼站在安神香旁边的福禄,慕南月眼眸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