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黄东远本人亲自前来了,他是佛骨城中出名的丹青圣手,原想着自己的画作是众人抢购的对象。
结果一看,事情并非像他想像的那样,他的画作还原原本本地挂在墙上。
打听之下,听说今天金石楼里面出了一位画作天才,他的画被人们争相抢购,其中一幅更是卖到了一万三千两的大价钱。
这让黄东远心时也是一阵的憋屈,他的画作最好的也不过卖了三千两银子。
来到夏阳的展位前,黄东远紧绷着脸道:“我听说你的画作看上一眼就要一百两银子,我要看上一眼。”
说罢,他抛下一百两银子,夏阳摇头道:“如东远先生这样的画中圣手,一百两银子是不行的,最少也得要一千两银子。”
黄东远靠卖画这些年赚了不少的钱,一千两银子于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并不算什么。
思考片刻,他拿出一千两银子抛在桌子上。
虞世南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黄东远,想当初他也曾去拜访对方,结果黄东远把他的画作说得不名一文,直接扔了出去。
见到画作以后,黄东远霎那间失神,额头见汗:“这画作,这画作实是我见过得不可多得画作,上面的松树颇得蔡飞白的神韵,鹤又有王右军的风骨,水流又有袁不二的柔美,但是最为重要的,图画之中全是画匠自己的创新,实在让我望尘莫及。”
听得黄东远给出这样的评价,虞世南本应该诚惶诚恐,此时心情却出奇的平静,因为他知道黄东远不是一座高不可攀的高山,而是一个平平常常的丘陵而已。
当下,黄东远表示要拿出二万两银子买下这幅画:“我要把这幅画挂在中堂里,日日烧上三柱香,对其焚香叩拜,天天临摹,已期能达到这位画匠的水平!”
黄东远珍而重之地将这幅画收好,望着他的背影,虞世南淡然笑笑。
夏阳知道,他已经走出自己的阴影。
正在这时,一个不速之客来到金石楼,正是唐末言。
唐末言看到虞世南,不禁冷笑道:“我的天呐,我没有看错吧,虞世南你居然出现在金石楼里面,你是来卖画的吗?像你的画作不过五两银子就能买三幅,莫不是想在这里批发上一千幅吗?”
“你敢随口诬蔑虞先生,谁给你的胆子,你难道不知道虞先生的画作一幅卖到了二万两的银子。”
“像虞先生这样的巨匠,你敢说他的画只值数两银子,真是迂腐浅薄之辈!”
“这里不是唐末言你这种人能来的地方,粗鄙地让人讨厌,你快给我出去!”
不等虞世南说话,众人对唐末言刀枪舌剑,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唐末言爆吼一声:“你们知道个屁,前两天我花了十两银子买了虞世南的三幅画。我这里还留了一幅呢。”
唐末言把虞世南的画拿出来,给众人观看。
“就这画,也敢冒称虞先生的手笔,说出来不怕别人笑话!”
“唐末言你空长了一双眼睛,我来让你看看虞先生的画作,好让你长长见识!”
两幅画可以说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分别,但是众人就像睁着眼睛说瞎话一样,认为唐末言手里的画不值一文,绝对是一幅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