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停犹豫了三分。“你们凭什么说是我的?怎么不是汪大发的。这女人生来就下贱,在外面淫乱不堪,回来竟还要污蔑自己的主子。三丫子,本官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诬陷本官!”
三丫子哭泣着直摇头。
云停:“那这孩子就是汪大发的,你两串通好的,想让本官替你们养孩子?”
三丫头眼神中已带有些许绝望。
韩绛:“大人问这些做什么,依我看啊,自古都说亲脉血浓于水,既然这腹中是个不知道哪路来的野种,不如将这个贱人的肚子破开,取胎血同云停大人的血一验便知。”
范纯仁:“还真是厉害的点子呢,韩大人。若此案最后证明此女确确实实怀了云大人的孩子,那岂不是将草菅人命的屎盆子扣到审官大人头上?从今往后谁还敢来堂中作证?”
韩绛:“本官只是随口一说,范大人岂可当真。哈哈。”
虽是一句玩笑话,但苏子瞻此刻已气出了热汗。他决不允许在场的任何人再动三丫子分毫。他看着雪雁,知道她也是这个心思。
云停:“呵,像这样的贱奴,本官若是知道自己养的是条条会咬人的狗,还不如一早就全杀了煲汤。”
审官:“三丫子,你可有证据能证明此孩子是云大人的骨肉。”
雪雁:“大人,此言差矣,大人,你要让一个女人如何证明此孩子是一个男人的骨肉,定得等她生下来才行。”
审官:“你的意思是此案还得拖个一年半载的?”
雪雁:“正是。”
审官:“此事。。。。。。不过圣上着急的,只是金鸡玉樽一案,既然此案已破,想必另外的案情也可容期。”
韩绛:“本官认为也可,不过开封府一心站在此女的立场上,又拿不出什么有用的证据,今后处案也难保失了公允,不如就交于朱雀门来审可好。”
审官:“这。。。。。。”
范纯仁:“真是天方夜谭,此案乃是由金鸡玉樽引申出去的案子,连立案都未曾立案,哪里需要劳烦你们朱雀门动手,看来王介甫王大人也不像朝中所言整日忙碌啊。”
韩绛:“你。”
范纯仁:“我看此案啊,就如雪雁所说,不如等此女诞下孩子,来个滴血认亲便知。”
审官:“如此一来,也好。云大人,你可有异议?”
云停:“本官行得正走得直,自然不怕。”
审官猛一拍案,“那就。”
忽而疾风突至,院中绿叶脱柳而扬,烁光一闪,如流星般正从苏子瞻眼边划过。待他想要伸手去防,只见血染白状。
银制的长箭笔直地贯通了云停的咽喉,将他钉在审官背后的山水图上,鲜血涌出,添色于画。
审官:“放肆!简直放肆!云大人?云停大人?”
院外围观的百姓也已零散逃去。
白鹭:“青山,快追,杀手定未走远。”
韩绛已半个屁股落在地上,“侍卫,侍卫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