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灯未落,鼓声已惊天。
汴京四海剑会网罗天下奇才,灯上做舞,美人观花。不论内功强器,明刀暗毒,唯有胜者为王,独占盛名。
“记得去年也是在这,办了个什么北上武林盟主大会,却全然没这个剑会热闹。”
“更巧的是,那个自称傲领群雄的武当剑客,竟初选就败下阵来,亏了我一年的酒钱。”
水善大师比范神仙早几日到了城内,如今定了个上雅的包房,阳台竹阁即可见剑会擂台,实乃近水楼台,自然价格也是不菲。和尚自然没有动用那烛灰里的香火钱,谁也不知和尚也是拿俸禄的,而且还不少。
所在此处,眼美耳却不净,能看到擂台,自然少不了聒噪,闹中取静,才是敲木鱼的真本事。
“师父,有贵客求见。”李红玉道,边走还边比划着出针的手势。
“老朋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范神仙不见其人但闻其声。
水善大师知道范神仙此刻千里传音,真身应当还在楼下办理入住。武功再高,也得按规矩办事。
李红玉伸头巧探,见还未有人来,便道:“话说师父,若是在比试的时候我运气不好,碰到了范前辈的两个徒弟该如何?”
水善大师道:“那你应该庆幸那局你可不战而胜。”
李红玉不解道:“不战而胜?”
水善大师道:“他们的武学在明,主张猛攻,以攻代守。他们所耍之细雨剑法,共有七七四十九式,却没有一式是从暗处而攻,虽强却经不起暗算。”
李红玉道:“难道我,我要暗算他们?”
水善大师大笑道:“你也知道为师有三门功夫,一门非为师血脉不得学,与你无缘一门残影轻功,你觉得像缩头乌龟,不肯学那就只剩下那从暗处而攻的神针千钧了。你拿着针,莫不是还想和剑硬碰硬?”
李红玉道:“只是这样的剑会,若是如此,恐遭他人嘲弄纵然胜了也是不武。”
水善大师难得动怒,拍案而起道:“住嘴!你现在滚下楼去,去剑会大场门口对着贴着公示牌的城墙面壁几个时辰再给我回来。”
见师父如此,李红玉只得乖乖闭嘴,下了楼。
李红玉刚一下楼,范神仙就出现在了水善大师对面,提起杯盏,自斟其茶,道:“你那徒儿为人老实,说的原不错,只是木讷偏执了些。”
水善大师道:“他那老实本分的本性,若是学的是你们花火细雨楼的细雨剑法,那倒也无所谓,只不过他手上的神针千钧若不从暗处而发,便极容易暴露自己,一旦被人发现近身,就再无还手之力了。他若不早些学会灵活变通,早晚得受些苦。”
范神仙道:“受些苦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若遇上我那两徒儿,败了也就败了,总不会有性命之危。”天平x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