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龙虎门还真是多灾多难,也真是难为那刚入世事的景兄弟了。”冷凝霜轻叹一气道。
苏子瞻一边同小妹看着尸体上的伤痕,一边头也不回地随口一言道:“我可不曾记得你俩拜过把子。”
“若是真兄弟又何须拜把子。”
“我俩拜过把子,你说是真兄弟还是假兄弟?”苏子瞻依旧是头也不回,此时的精神仿佛都集中在那具尸体上,浑身皆是一种不同于往日的严肃。
苏小妹笑道:“我不管什么真真假假的,你俩真是对活冤家!”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冤家对头,西揍东拼。
“暂不说你们,这四人尸体上皆有利刃割过的痕迹,刃迹一身唯此一道,想来是一击必杀且尸体头骨皆朝向一侧,死前也定是同循一个方向而视。”
冷凝霜和苏子瞻也顺着尸体头骨的方向望去,正巧,那正是沼泽庵所在之处,庵衔泽水,一言不发,也像是在讥笑着几人。
庵门口站着一人,那人正是一梅。
“这家伙看来已经认定凶手就是我们了。”冷凝霜苦笑道,“我可还从来没有过被一女子这样目不转睛地盯过。”
苏小妹捂嘴笑道:“人家盯的是凶手,可不是男人。你若愿意被她盯,那你就是凶手无疑了。”
冷凝霜双手抱于胸前,道:“论诡辩,我只服你。”转而又言,“倒是,倒是苏兄,你除了这刃伤,还有何发现?”
苏子瞻一言不发,只是目光呆滞地摇了摇头。
随着冷凝霜的沉默,这林中的空气也像凝滞了一般,亦或是有了重量,让置身其中的三人感觉那一刻世间万物都在不停地陷落入那无止境地沼泽巨穴之中。
“奇怪,真是奇怪,这绝不是剑伤!”苏子瞻一语击破岑寂时空。
“止不住是刀伤呢?亦或者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刃物。可以用来杀人并且留下一条痕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是匕首?或许是那摔碎的瓷碗?我曾听柳三清说过,一户农家妻子红杏出墙,正巧被其夫君撞了个现行,又值隆冬腊月,两人竟用檐上流冰硬生生将其男人划了个肠穿肚烂。”冷凝霜越说越带劲,也至手脚连带着比划起来。
“水本就是无情之物,更别提凝成了冰。”苏小妹也点头示意道。
“水、柔、冰。”苏子瞻不禁又抚弄起下巴来。
“女子、柔、尼姑。”喉咙底沙哑地呈现着这几个支离破碎的词语。
水成冰而坚,女为母则刚。
“一尘师太,水善大师。”苏子瞻说着说着,自己也没了声。喉咙底发出的声响甚至都比不过那林中的透隙微风。云轩阁yunxuange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