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无尽,而验匹夫之勇水无涯,而校声色入微。
苏小妹一哭,两人立刻慌了神,脑子也一下子好使了起来。
这次换作子瞻上前轻叩门扉,态度诚恳,为方才无理赔罪,却也无人回应。眼看天色愈黑,冷凝霜沉不住气,指了指不高不矮的墙垣,欲使轻功潜入。
子瞻连连摇头道:“不妥不妥,人家先是明言拒绝,我等若再暗自潜入,是谓盗,此为不义深夜潜入女子闺房,是谓不礼。不妥不妥。”
“照你的意思我等是要在此活活饿死,或是丧命于野兽之手?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小妹该如何?”此时此刻冷凝霜对子瞻的刻板大道理深感不悦道。
子瞻仍是摇头道:“不成不成,父亲自幼教导我要守君子之义,如今怎能因一时危机而。。。。。。”
“放屁!你不进去,我就先带着小妹进去了!”冷凝霜拉着苏小妹正欲纵身一跃。
噶次。。。。。。是腐朽的木门打开的声音。
“各位施主,贫尼有失远迎。”
这位尼姑听声音显然年纪较之前开门那位稍长些,丰满之余有些略胖,但眼神间风姿犹存。
苏小妹道:“您是?”
尼姑道:“我是此庵的主人,法号一尘。”
子瞻道:“不久前那位是?”
一尘师太单手作揖表示歉意,笑道:“施主见笑了,那是贫尼的弟子中最年轻的一位,不通佛法,道行尚浅,还望各位施主海涵。请进吧。”
“多谢师太。”苏小妹谢完又转身拍了一下搭在她肩上冷凝霜的手,“放开!”
冷凝霜也红着脸将手收了进去,不加言语。
“鄙庵地处深林,又是静修佛法之地,多有简陋。。。。。。”说到一半一尘师太自己也不愿再讲这些客套话了,“几位请在大堂院中稍等,庵中弟子不多,空房还是足的。”
院中青石板格外湿滑,且布满青苔,若不是子瞻等人会些轻功加持,定得一步一滑不可,而望着一尘师太离去之景,却是步履稳健,如临平地。
不一会儿,一灰衫尼姑走了出来,正是一开始开门那位。眼神迷离,像是六神无主一般。
“小尼法号一空,各位请同我来。”
一空带几人在一内室坐下,随后又接连端上几碗糙米粥和玉米馒头,行色匆匆,转身欲离之际却被苏小妹随口叫住。
“请问此庵内除了你,可有其他弟子?”
一空像是喉咙底部发出的微响,模糊不清。
“她好像还是不怎么待见我们?”冷凝霜饿极了,拿起一个玉米馒头便是一通乱啃,囫囵下肚。
苏小妹一脸茫然,转头问子瞻道:“兄长你可听清她说的那句话?”
只见子瞻也是狼吞虎咽,不顾仪容地啃着玉米馒头。
苏小妹哭笑不得,想骂却已没了力气,也端过一碗粥喝了起来。
待饭饱食足后,几人脑子才重新转了起来。
“真是古怪,方才我们在庵外确实闻到的是一股糖醋的味道,我本以为至少会有条糖醋鲤鱼或是糖醋里脊这样的菜色。”冷凝霜搁剑趴在桌上。
苏小妹道:“有的吃总比没有好。不过比起糖醋味,我倒觉得那一空姑娘更加古怪。虽然不想说话,但总感觉她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虽然她说了讨厌男人,但方才端菜时却一直盯着你们两人看。”
子瞻道:“我们?是我,还是他?”0404xs